蔣正輝和霍錦凱驚疑不定！
他們二人可不認得陳軒這副中年易容的麵貌！
“竇老兄，他……他是誰？何須如此驚怕？”蔣正輝疑問。
霍錦凱也咽著口水：“老領導，您……你你是不是過份反應了？”
竇顧尋仿佛聾了，根本沒聽見二人說話，惶恐了半晌，旋即跪在地上，磕頭撞地，痛哭道：“大人饒命！大人饒命呀！！是我老糊塗了，是我老糊塗呀！”
他舉起巴掌。
啪啪啪抽自己嘴巴。
抽得極其大力。
抽得牙齒都飛出來了，鮮血都流下。
“若是知道是您！”
“殺了我，我也不敢對您無禮！”
“我真是不知道是您呀！”
竇顧尋悲戚哀求，趴著來到陳軒腳下，一把年紀，老淚縱橫，尊嚴全無：“大人，我錯了，可否看在我七老八十的份上，饒我不死，怎麼罰我怎麼處我都行！”
陳軒麵無表情：“我剛才已經給過你機會！”
竇顧尋心中死寂，砰砰砰繼續磕頭，磕得頭破血流，猶如一條可憐蟲。
蔣正輝和霍錦凱看見他如此，驚駭得心頭都裂開了！
他們二人立刻明白了，陳軒的真實身份，那遠遠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，甚至在陳軒眼中，他們連一隻螻蟻都未必算得上！
完了！
完了！
徹底的完了！
撞到大鐵板了！
霍錦凱見風使舵，噗通一聲也跪下去磕頭了，顫聲道：“大人，這一切都是竇顧尋這個老奸人指使我的，我迫於無奈呀，我願意招供，我願意接受審判，求大人網開一麵。”
蔣正輝僵在原地，臉色極其難看，卻不肯下跪，閉唇不語。
陳軒眼中閃爍著寒芒厲光：“私自調兵，操控權勢，圖謀私欲，監守自弊，你們二人該不該死？”
“該！該！我該死！”竇顧尋連忙道。
霍錦凱也打了個激靈：“我也該！我也該！”
這二人真是貪生怕死之徒，在此刻，無所不用其極地迎合陳軒，以求釋放。
陳軒沉吟一二，盯著霍錦凱，道：“你，立刻率兵返回湖州戰區，然後主動辭職，然後申報前往苦寒邊境擔任哨兵三年！”
霍錦凱一聽，麵如慘白，整個人趴在地上，瑟瑟發抖，哭喪著：“遵……遵……遵命……”
苦寒邊境，那相當於是九死一生，而且充滿了危險和煎熬！
陳軒這一罰，可罰得不輕！
但總算也是留了一線生機給他。
“屬下……屬下告退了。”霍錦凱不敢抗辯，從地上爬起，這才找來副官，傳令下去，準備撤退。
不一會兒。
霍錦凱領著二三萬大部隊風是風火是火地絕塵而去，不敢逗留。
蔣正輝見狀，知道自己最後的依仗都沒了，心裡空空蕩蕩，麵如蠟黃。
陳軒此時又俯視著竇顧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