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。
“堂弟,方便聊兩句不?”陳軒接到了陳銳英的來電。
“何事?”陳軒問道。
“賞我個薄麵,出來見見。”陳銳英似乎隱瞞著些什麼。
陳軒想了想,最後還是答應了。
二人約在了蘇揚市體育路的政務大樓前見麵。
陳軒提前十五分鐘到了,沒想到陳銳英比自己更早。
在陳銳英旁邊,還有一個人,是個年近六十的花白老頭,清瘦壯健,穿中山裝,舉止恭謹,表情肅穆。
“這位是?”陳軒眯了眯眼。
“少爺你好。”花白老頭恭恭敬敬地上前鞠躬。
“嗯?”陳軒眉頭揚了下。
陳銳英解釋:“這是咱們姑蘇陳家的大管家,叫全伯,他……是咱爺爺的貼身仆人。”
陳軒聞言,心裡就明白了些什麼,笑了:“銳英,你也來當中間人了?”
陳銳英苦笑兩聲:“堂弟,一家人嘛,何必你死我活。”
“哼!”陳軒冷笑。
全伯猶豫著道:“軒少爺,老爺子甚是掛念你,想約你一見。”
“不見!”陳軒斷然拂袖:“素未謀麵,徒有假情,有什麼好見。”
他並不知道自己這位爺爺究竟是個什麼人。
更不知其態度是如何。
相見的話,若虛情假意便使人惡心,若情真意切則教陳軒為難。
故此陳軒寧願不見!
全伯躬身道:“軒少爺,老爺子預料到你未必肯見,所以讓我帶了此物來,你看看吧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了一物。
陳軒將其接過一看,發現竟是一封血書,字跡似乎尚未乾透,還帶著點點熱意。
上麵所寫:
“軒兒,二十多載以來,夙夜無時無刻不掛念心切。”
“聽聞你威名已鑄,高居大位,甚是寬慰開懷。”
“願你前來與爺爺一聚,便隻是見一見,聊一聊,也算了卻我心頭大望。”
“若不肯,爺爺也不為難你,祝你平步青雲,再揚陳家名聲。”
“爺爺親筆血書。”
字裡行間,訴說真情。
斑斑血跡,教人動容。
陳軒雙手拿著這封血書,內心也不免起了波瀾,沉默了下去,糾結不已。
全伯又勸:“軒少爺,終究是爺孫情,早晚也要見,何苦僵持而生憾?”
陳銳英又道:“堂弟,爺爺子孫滿堂,但他從不過份偏愛任何一人,他如此待你,可謂破天荒了。”
陳軒將這份血書疊起,收入袖中:“行,便見一麵。時間地點?”
“今晚八點,太白園林2號院。”陳銳英喜色漸開。
……
兩小時後。
咚咚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