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後。
金陵郊外。
幾個人影慌慌張張地從叢林裡鑽出。
正是甄壽泉以及他幾個手下。
他們渾身鮮血,狼狽不堪,灰頭土臉的。
“真是死裡逃生……”一名手下恐懼萬分,累得站都站不穩。
他們已經足足逃竄了二十四小時了!
金陵畢竟是龍家的核心地盤!
龍家兵馬數以千計地追殺他們,逼得他們幾乎走投無路。
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,但已經折損了整個烈馬營了。
“陳軒!你……你竟敢愚弄戲耍我……竟讓我替你殺人……”甄壽泉氣得腦頂冒煙,恨得牙齒發癢。
他沒試過這麼含恨羞辱的!
這簡直被人當猴耍了。
要知道他號稱昌平之龍呀!是後起之秀的佼佼者!是甄家的頂梁柱!是江北的驕傲之一!
卻被人用智謀摁在地上摩擦又摩擦。
“走!我們回杭州!”甄壽泉陰沉著臉:“我要發戰書,陳軒,我要與你當眾一決生死!!”
他豁出去了。
不殺陳軒,這輩子沒辦法洗掉這個恥辱。
……
兩天後。
陳銳英急急忙忙地找上了陳軒。
“堂弟!大事!有大事!”陳銳英臉色凝重地拿著一封書信。
“怎麼?”陳軒神色淡定。
“甄壽泉,對咱倆發下戰書了。”陳銳英解釋道:“你看看吧。”
陳軒似乎早有預料,並不驚詫,將書信接過,打開來一看,一目十行地閱讀:
“陳軒,陳銳英!”
“你們二人謀害我弟。”
“此仇不報則不為人。”
“本月二十六號,下午四時,錢塘江東岸前,若有種,前來一戰!!”
“到時候不是你們二人死,便是我亡。”
“若你們不敢前來,那教天下人恥笑!!”
“甄壽泉,親筆。”
簡潔。
有力。
字字蘊含著殺氣。
陳軒冷笑著將書信撕成了粉碎。
“我聽說甄壽泉廣邀了江南大地區的很多名人前來觀戰。”陳銳英劍眉挑起:“堂弟,你我赴會還是不赴會?”
“他自取滅亡!”陳軒冷颼颼地道:“既然他要在萬眾麵前丟人出醜,那我們就得做做好心,成全成全他!!”
言下之意。
便是赴會!
“好!”陳銳英點頭:“到時候你不必出手,交由我解決他即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