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父親這番話,楊健不由愣了下:“可萬一那小子擾亂婚禮怎麼辦?”
“就憑他?”
楊父冷笑一聲。
“放心吧,我們雖然不出手,但杜家會出手的,除非那小子想找死,否則,他不敢擾亂婚禮!”
“我明白了!”
……
次日清晨,陶家門上已貼滿白色對聯,白幔招展,人人槁素!
昨日,霍辰吩咐遊鰻去調查杜烈的背景,短短一晚上的時間,遊鰻就已經將杜烈的老底給起了出來,事無巨細,一五一十地彙報完畢,最後還將完整的資料交給了霍辰。
“龍帥,八年前,杜烈曾是您麾下的士兵,後來卸甲歸田,成了杜家的走狗,無惡不作,沾滿血腥,完全違背了您製定的鐵律。”
“此人,當殺!”
“我知道了,終有一天,我會親自清理門戶,但現在還不是時候,因為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。”
“杜家?”
“沒錯,就是杜家!”
霍辰點了點頭,滿目寒冷!
“打蛇打七寸,杜烈隻是條狗,真正的幕後主使者是杜家,雖然我們隻掌握了杜家的一點罪證,還不能夠將杜家扳倒,但卻足以當做明天婚禮的彩頭了。”
“我想杜家一定會對我的這份禮物感到驚喜!”
笑盈盈的一番話,卻透露出刻骨的寒意。
說完,霍辰壓低聲音,湊到遊鰻耳邊,吩咐對方了一件事,等遊鰻了解之後,又吩咐道:“我還是不太放心影兒,她性子太烈,說不定會衝動絕望,你秘密前往楊家,告訴她明天中午我會親自去迎接她,讓她事先準備好!”
“是!”
遊鰻告辭離去。
老槐樹下落葉紛紛,霍辰白衣勝雪,漠然望向杜家的方向。
“小越,無論杜家有多深的背景,無論他在長定多麼根深蒂固,我都必定鏟除這個毒瘤!”
……
與此同時,楊家一間密室裡。
楊影心神不寧地坐在床上,兩行清淚順著臉頰簌簌而落。
她馬上要嫁給杜文華那衣冠禽獸了,從此之後,前途黯淡,再無光明。
想到杜文華那斑斑劣跡,再想到霍辰那挺拔的身影,她不由心如刀割,越發悲戚。
而正此時。
嘎吱!
伴隨著一陣推門聲。
幾名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。
手中托著珠寶,婚服,戒指一類婚禮用的東西,想要讓楊影試妝,試衣!
楊影雖百般不願,但也知道事已至此,自己即使推脫也毫無意義。
便流著淚,眼神空洞地任由這些下人為自己打扮,仿佛植物人一般,毫無感情。
時間緩緩流逝,楊影臉上妝容初顯。
鏡子裡,她傾國傾城,風華絕代,一襲婚服更是襯托出了她的美麗。
隻是那斑斑淚水,點破了她此刻的憂傷。
唰!
眼看著妝容即將要畫成時,一名下人手一滑,眉筆從楊影眉間滑落,在臉上劃了一道。
楊影還沒反應過來。
這名下人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渾身顫抖,不斷地磕著頭。
“楊小姐,對不起!”
“我錯了,求你饒了我吧!”
“沒關……”
楊影勉強笑著,剛想安慰,密室的門又被人砰地一聲推開,野蠻粗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