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密室內一片死寂。
隻能聽到杜文華的哀求聲,哪怕是杜烈都不敢為他求上半句的情!
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,杜振國一直冷笑望著兒子,麵無表情。
許久後才展顏一笑,仿佛剛才的事從未發生過,溫柔地撫摸著杜文華的臉,
“華兒,你這是乾什麼?”
“爸難道會因為這種事責怪你?”
“我隻是想讓你長個教訓,明白做什麼都不能衝動,一切要以大局為重。”
“完美的貨物才能賣個好價錢,破損的貨物一文不值,你說是嗎?”
杜振國滿臉笑意,神情甚至看起來很溫柔,但落在杜文華眼中,卻是毛骨悚然。
他是杜振國的唯一子嗣,他知道父親不會殺他,但是,卻有千百種方法懲戒,讓他生不如死。
“是!是!是!”
“父親說的很對,我以後再也不敢了。”
杜文華滿臉淚水,慌忙點頭。
而杜振國則笑著將他攙扶了起來:“浪子回頭金不換,那我以後就看你的表現了,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。”
意味深長的一番話,讓杜文華又打了個寒顫,背脊直衝涼氣,而杜烈則眼瞼低垂,噤若寒蟬。
“烈兒,我聽說文華這兩天在一個窮當兵的手上吃了虧,此人還和我們的貨物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,怎麼樣?他的背景有沒有調查清楚?”
“父親完全不需要擔心!”
杜烈拿出一摞資料笑著道。
“我已經徹底調查清楚了此人的底細,他就是個退伍的特種兵,平平無奇,沒有背景,也沒有官職,完全不是我杜家的對手。”
“哦?原來是這樣啊!”
杜振國恍然,眯著眼笑道:“那還真是奇怪了,一個小小的特種兵,竟然也敢欺負我杜家的子嗣。到底是無知者無畏,還是說我杜家這些年衰落了,誰都想過來踩兩腳?”
杜振國的聲音陡然轉寒,隨手將資料扔到了火盆裡。
“螻蟻,就應該有螻蟻的自知之明。”
“既然他一心尋死,那就直接讓他消失吧?”
“是,父親!”
杜烈打了個寒顫,單膝跪地。
抬頭正好看到杜振國那燦爛卻又陰冷的笑容,慌忙退出密室。
這事兒,他要親自來辦。
保證讓那特種兵死得悄無聲息。
……
十分鐘後,遊鰻開著車,馬上要抵達婚禮現場,和杜家老宅也隻有一街之隔。
但路上已經鋪滿了紅毯,甚至能夠隱隱聽到鞭炮聲,足以看出婚禮的熱烈。
然而此時,前方好像是出車禍了,道路已經被各種車輛堵死,他們的轎車寸步難行。
遊鰻按了幾下笛,前方車輛依舊紋絲不動,這讓她英氣十足的臉上露出幾分不耐。
“不必著急,婚禮還沒開始呢,你先處理一下前邊的狀況吧。”
霍辰麵色平靜,手掌交叉在一起。
“是,龍帥!”
遊鰻恭敬行禮,打開車門便向車禍現場走了過去。
而此時,距離轎車幾十米的一條小巷之中,杜烈正帶著一群精心調教的殺手埋伏在此。
眼見遊鰻被精心安排的車禍吸引離開,杜烈踩滅煙頭,舌頭舔了下臉上的刀疤,眼眸中滿是變態的興奮。
“魚兒已經上鉤了,行動!”
一聲令下,他身後的那些殺手同時戴上了帽子,臉上還扣著白色麵具。
似哭非哭,似笑非笑,看起來格外詭異,同時向霍辰所在的車摸去。
而杜烈則斜靠在巷子裡,悠然自得的望著那輛轎車,勝券在握,已經等待著下屬歸來了。
特種兵聽著很唬人,但其實也就那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