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，離開地下室。
久違的陽光讓白姬也不由眯起眼睛，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。
霍辰沉吟了一會兒，突然開口詢問道。
“你怎麼確定剛才那人說的是真話，而不是在騙你的？”
“咯咯，原來龍帥在想這個呀。”
白姬嫵媚一笑，琉璃般的眼眸中綻放出異樣的光彩。
“因為他不敢呀。”
“白骨散之下，受刑人就好像墜入了十八層地獄，每時每刻都會承受無窮無儘的痛苦。”
“根本沒有精力想什麼陰謀詭計，更不會說謊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霍辰點了點頭，又古怪的看了白姬一眼，開口道。
“我以為你會讓剛才那人被白骨散硬生生的撓死，哪怕臨死之前也要受儘折磨。沒想到你竟然讓他解脫了，看來還挺善良的。”
“善良？”
白姬捂嘴笑了，笑的花枝招展，眼淚都流了出來，她卻要依舊捂著肚子，嬌嗔道：“哎喲龍帥，你說的這個笑話實在是太好笑了。”
“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被人冠名善良這一詞。”
“要知道在東瀛，可是有很多人在背後罵我妖女，巫婆，說我是惡毒的源泉，心狠手辣，應該被送上絞刑架絞死，根本沒有資格活在世上。”
“而且，白骨散也是我發明的，我發明了太多太多讓人生不如死，直斷心腸的毒藥。”
“現在你還覺得我善良嗎？”
白姬似笑非笑的望向霍辰，似乎還有些好奇，一張美的驚心動魄的臉，緊緊的貼著霍辰的臉頰。
霍辰幾乎能夠聞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空穀幽蘭一般的清香。
他沉默了片刻之後，還是開口道。
“看一個人善不善良，不要看他說了什麼，而要看他做了什麼。”
“你雖然發明了這些毒藥，但剛才的確是讓那人得到了解脫。”
“而且最關鍵的是，對敵人的仁慈，就是對自己的殘忍，如果我是你的話，我也會這麼做。”
說完這番話，霍辰不再看向白姬一眼，直接向前走去。
白姬愣了一下，僵在原地。
癡癡的望著霍辰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