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我有關?”
不至於吧,隻是和南山大師打了一場,就把南山派給打散了?
“師父和你一戰之後,心灰意冷,決定退隱山林,去參悟武學真諦。當時我和師弟兩人都年輕氣盛,好創造出一番事業。我先去北部,已逐步穩定,他還在西部搶地盤。”
十年前,範賢剛建立龍王殿沒多久時的確是這樣,到處都在搶地盤。
南鄭天想起過去的事,心情很低落。
這些事,他連最信任的人都沒有說過,如果不是範賢多次救了他,他絕不會說。
見南鄭天講這些秘辛,北部的人自覺蹲到一邊,捂著耳朵不偷聽。
南鄭天這人挺莽的,想不到他對弟兄們倒是聽講情義的,所以他的兄弟這麼敬重他,這讓範賢刮目相看。
“當年我師父匆忙隱退,我從北部趕回去之後,他隻跟我隨意交待了幾句話,便把霜刃和小師妹交給了我,讓我轉交給師弟。”南鄭天揉著鼻子道,“我也不怕你笑話,當年我一門心思要的就是這一把刀,一個人。”
霜刃是南山派的宗門信物,誰拿著霜刃,誰就是南山派的新掌門。
至於那小師妹,範賢聽出了一點兒備胎的味道,南鄭天的確長得不如軍師帥氣,對他的小師妹,隻怕就是個可憐的備胎。
果然,南鄭天接著說:“我當時已經拿下北部,就跟小師妹求婚,我師弟在西部和人打得正熱鬨,也不知道能不能拿下西部,跟了他還不一定有太平日子過。”
範賢在心裡默默替南鄭天苦笑一聲。
“她不同意?”
“可不呢。她說什麼也要是等師弟,說是和師弟越好的。霜刃價值不菲,留在南山派不安全,她托我先把霜刃給師弟,讓那小子儘快回南山派。”
這把古刀,賣個幾百萬不成問題,而且在江湖上,它的地位價值更是高不可估。
之前在南山大師的手中,當然沒人敢去搶,現在南山大師已經歸隱,留在南山派的弟子都太年輕了,這把寶刀就成了一個會引來惡魔的不祥之物了。
“我把霜刃帶走,在西寨找到了那小子,那小子當時正被人追殺,躲在一個小旅館裡。我把刀給了他以後,讓他儘快回南山派,接管新的掌門之位。”
南山大師的女兒十年前慘死,但是引起整個江湖的劇烈轟動,這件事範賢記憶猶新。
“但他沒回去。沒多久,我師父歸隱的消息就傳出去了,有賊摸上了南山派,師妹……”南鄭天哽咽了,“師妹她……我不能原諒那小子,他臉上那道疤就是老子乾的,師門有命,我不能殺了他,但我恨不得殺了他。我倆就是這種生死之敵,如果不是為了對付你,這回我倆不會聯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