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不用問,範賢也已經猜到了,這廟裡除了南山大師,還有誰能打鬥?這些武僧也不過就是會一些基本防身術的人。
”我要去看看他,和他當麵道謝。一會兒再回來陪你。“
穆婉兒點了點頭,她知道範賢和南山大師之間一定有什麼事,不方便告訴她。
大叔的過去,那也是大叔的痛處。
隻要是大叔不想說,她就不會再去問。
這樣好的媳婦,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,範賢刮了一下穆婉兒的鼻子,讓她等著自己,然後朝後院走去。
南山大師像是在等著他似的,站在後院裡,背對著他,範賢的心情沉重。
十年前的事,哪怕人不是他殺的,哪怕他能那樣開導軍師,可在他的心裡,任然有深深的自責。
”多謝……“
”謝我什麼?“南山大師打斷了他的話,”我不是為了你,我是為了江州的人民。如果你死了,江州這些百姓,恐怕要遭殃。“
範賢老實站著,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話。
他隻是為了穆婉兒,才想把江州打造成一座絕對安全的城市的,實在承受不起南山大師的謬讚。
”十年前,你讓我想清楚用刀的真諦。我用了十年,悟了。學武做什麼?學刀做什麼?如果是強身健體,普通人也不比江湖中人身體差,如果是好狠鬥勇,那已經有槍有炮了,拳腳再強,戰氣再浩瀚,也不可能防住子彈。“
與其說他是在對範賢說話,不如說他是在對著月亮自言自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