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全都知道,沒想到吧。我知道你是酒托,而且在我們進門之前,你跟這酒館的老板談酒托和提成的事兒,他還不相信你能把客人帶來,可見你見他是第一回。我是你的第一個客人,來,敬你的第一個生意。”
範賢說著,笑嘻嘻地給兩人倒了兩杯酒。
保安是真的嚇住了。
沒想到原來張強一直從頭到尾都知道,可他從頭到尾都什麼也沒說,這是為什麼?!
既然他知道這是騙人的,為什麼還願意被自己騙呢?!
其實最可怕的,還是這小子這麼淡定。
已經識破了這是個騙局,正常人不應該拍著桌子鬨起來麼?!
隻要應該破口大罵,或者報警吧。
這張強不,張強隻是看著他笑,笑容令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有種很不好的預感。
“你,你胡說八道什麼?!你是不是喝多了,醉了?”
“嗨,不用隱瞞,這麼多酒,大概要多少錢。十萬,還是二十萬?”
範賢還是很淡定,就仿佛根本不當回事兒一樣。
保安被他這淡定弄得心裡發虛,在恐懼之下,他變得更加的憤怒。
眼看著範賢這麼篤定,他根本沒可能渾水摸魚了,他索性也不演了。
“一瓶兩萬,這裡頭一共二十多萬。怎麼了?這些酒不是你讓我開的麼?!你自己吃飯不看賬單,這種事兒能怪我麼?!”
保安低吼著。
被識破了那又怎麼樣?!反正請客,是張強說的,這賬單,張強是要掏定了的!
“沒說怪你,隻要你能有錢掏這賬單就好了,不過我挺替你傷心的,你說這些錢,你要掙多久才能掙夠啊,今天一晚上全都花光,真的好麼?
“你,你想乾什麼?你想逃單?我警告你,這兒的店主是我的兄弟,不可能讓你逃單的。”
保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了。
張強剛才讓他妹妹先去出去,根本不是拿錢去的吧,而是要逃單啊!
“你還真的想……”
這回,保安的話還沒說完,就忽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在了胸口。想說的話一口氣又被壓了下去,然後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。
緊接著,他彆說是說話了,連喘氣都困難。
他瞪大了眼睛,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害怕得不行,但是渾身都好像被無形的一股力壓著,他連動都動不了。
妖怪,這個張強是妖怪!
他想喊店家來幫忙,可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。
而且他們坐的位置本來就偏叫了,所以除非服務員專程來,很少會注意到他們這一桌的。
這個張強到底要乾什麼?!
範賢笑眯眯地,玩著一個杯子。
“好了,我先走了。這賬單,你自己慢慢還吧。哦,對了,至於你的回扣嘛。你可以讓這酒店的老板給你打個折。”
說完,範賢的手在他的脖子上輕輕一按,他的兩眼就椅黑,失去了意識。
範賢擦了擦手,又把擦手巾扔在了保安的頭上。
膽兒真肥,連他都敢訛。
其實範賢本來是真的想請這個門衛吃頓飯的,正好他閒著無聊,也想聽一些京州範家和魏家的八卦下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