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文強倒不足為懼,可如果這麼乾的是範伯駒,範賢就不得不防了。
範伯駒這個人陰險狡猾,做事令人難以捉摸。
笑麵底下,不知道藏著怎樣的陰險。
南山大師為了隱藏身份,隻能和範賢住在一個屋子,但大師晚上是在沙發上參禪打坐的。
看見範賢起來了,南山大師也睜開了眼睛,道了一聲阿彌陀佛,問範賢今天乾什麼?
“哎,大師你現在都成京州城的幽靈了。估計聶斬做夢都想抓住你,你先躲兩天。”
自從柯步義死了以後,聶斬發了瘋一樣地搜城,想要把殺死柯步義的人找到。
能那樣悄無聲息地殺了柯步義的人,絕非泛泛之輩,江湖上掰著手指頭數也就那麼幾個。
聶斬能想到的那幾個人,都在外地,幾個有名的殺手也在國外。
剩下的就是各大家族的影衛了,聶斬已經讓劉仕達開始一個個排查影衛。
柯步義死還是小事,更要命的是,上次聶斬開劉仕達的車,差點兒從高架橋上衝下去。
正好昨天車子的調查報告出來了,刹車片被人為損壞。
有人要謀害劉仕達。
雖說聶斬最近對劉仕達也很不滿意。
但,不滿意是一回事兒,任由彆人來挑釁特彆行動組的權威,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江湖中的任何一個大勢力,都是絕不能容許彆人來挑釁的。
一旦有人挑釁了,這個勢力就要麵對樹大招風的困局,為了破解這個困局,江湖中的大勢力對於敢挑釁他們的人,都要痛下殺手。
柯步義死得那麼慘,聶斬如果不找出來,那特彆行動組的所有人,之後都將會麵臨生命的危險。
聶斬隻是沒想到,隱退多年的南山大師,會重新出山,成為了一個令他噩夢中都驚醒的幽靈。
南山大師沒有異議,道了一聲阿彌陀佛。
“貧僧有一個不情之請。”
“大師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。”
範賢在廁所裡刷牙,就聽到南山大師在客廳裡對他說。
“我們要換個地方住了,繼續住這裡,殺戮太重。”
噗——
咳咳咳。
範賢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,他扶著洗手池,笑得不行:“好好,懂了,肯定換。我可不想每天回房間睡覺,家裡就躺著兩具屍體。”
“貧僧造的殺孽太重,死後隻怕是要下十八層地獄贖罪。可現在是為天下蒼生而雙手染血,我不入地獄,又誰入地獄呢?阿彌陀佛。”
範賢把嘴上的泡沫擦了,一邊洗臉一邊寬慰他。
“大師,你這麼就不對了。這些人是自己送死,你隻不過是給他們買了一張通往地獄的站票。俗話說的好,人要送死攔不住。”
南山大師笑著搖頭:“螻蟻尚且偷生,哪怕是他們送死,就當我們留他們一條生路吧。還是換個地方住吧,彆吸引他們來送死了。”
被南山大師這麼一說,範賢感覺自己像是一盞滅蚊燈。
砰砰砰——!
“裡麵住的誰?出去出去,這地方不讓住了。”
就在這個時候,門外有人踢著門,差點兒一腳把門蹬裂了。
範賢苦笑著,這不,送死的人又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