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賢很想不通這一點,既然劉仕達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,為什麼不把這身份告訴聶斬呢?
他和劉仕達是多少年的兄弟了,知道劉仕達極其敬重他師父。
劉仕達這個人愚忠,為了他師父什麼都有可能做得出來。
可是看聶斬的樣子,好像還有很多事並不知情。
就在範賢要出言諷刺的時候,劉仕達說道:這件事兒和範家有關,你不是要收拾範家嗎?這個機會正好,趕緊來吧。
範賢一愣。
劉仕達又說:這事兒我能處理得了,隻不過你來處理,能報個大仇。你要非不來,那也無所謂。當我這通電話白打了……
說完劉仕達就要掛電話,範賢急忙叫住了他。
怎麼回事兒?
範家早上才捅了那麼大的簍子,怎麼晚上又惹上了特彆行動組?被特彆行動組這樣盯上,再大的家族也受不了。
早上至少有四個近衛被特彆行動組帶走,這些才是範家真正著重培養的暗殺者。
現在範家又惹出了什麼事兒?能把劉仕達都從京州引到了盛州!
範賢心想,那自己得去。可他忽然轉念又一想,如果這是一個局呢?
劉仕達這家夥不可信。
這種滿嘴仁義道德的人,做起事來恰恰是最沒有仁義道德的。
劉仕達可不是第一次要設局殺他了。
範賢留了個心眼說:那你先跟我說說,到底是怎麼回事兒?
劉仕達說:你早上和範劍打了生死擂台,把範劍打得特彆慘不是麼?你知道,江湖大家族可以死,可以殘,但是絕對不能慫。
範賢笑道:我把他打得像條狗一樣,不過那是他自己活該。我本來隻是想隨便教訓他一下,可是沒想到,他竟然拿梁珍做籌碼,來威脅我!
劉仕達也順應範賢冷笑了一聲,他說:這一輩的江湖新貴,已經不想老一輩了。範劍和魏陽,都是家裡嬌生慣養,彆說是武術了,連一點體術的並不會。天天泡在就把和歌舞廳裡,把身體都掏空了,一陣風都可能把他們吹倒,怎麼可能打得過你。你下手太狠了,其實根本就不用打他,說兩句狠話就能把他們嚇死。
的確,這些江湖人,越來越不像是江湖人了。
魏文道的三個兒子,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。隻可惜,最優秀的魏旭死了,魏冉受了重傷,根本就不可能再動戰氣,而唯一剩下的魏明,學武沒有慧根,隻能比劃兩下王八拳。
聽到劉仕達這麼說,範賢也很唏噓。
可是,劉仕達跟他說這些乾什麼?
劉仕達馬上又說:你把範劍打太狠了,這件事兒傳得江湖上到處都是,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範家的小少爺是個窩囊廢。底下的家族都有了二心,花花心思多了起來。
範賢冷笑了一聲,那也是範伯駒活該。
範賢問:所以呢?這和盛州有什麼關係。
劉仕達說:這件事不方便在電話裡說,你來了在說吧。總之,盛州的曹家想要脫離範家,被範家滅門了。
範賢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,手裡的可樂潑在了床上,把被單都弄臟了。
他愣了好一會兒,反應過來之後說:我這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