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一聲為不可聞的哢嚓,聶斬的氣甲竟然層層裂開。
聶斬的臉色鐵青,氣甲裂開第一層之後,他立刻有集結了一層,很快又裂開了,他立刻又集結。
可範賢的戰氣就好像泰山壓頂一樣,把他的氣甲壓得粉碎,他連一愣神的功夫都沒有。
聶斬驚慌失措,嚇得魂飛魄散!
劉仕達拔出短刀,辦事員們也通通把武器對準範賢,打算和範賢生死打一場!
他們總不可能讓範賢當著大家的麵把聶斬殺了。
可範賢的戰氣也一瞬間消失了。
聶斬的冷汗直流,像是撿回了一條命似的,範賢明明兩手空空,可是聶斬卻覺得,有一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。
範賢越過了聶斬,把範伯駒撿了起來。
範伯駒臉色慘白,已經要暈過去了,範賢捏著他的脖子,他嚇得破滾尿流,一直抓著範賢的手求饒。
範賢麵無表情,眼神中連憤怒都沒有,可是範伯駒卻知道,這說明龍王真的很生氣了!
龍王很生氣,後果很嚴重!
“求你了,放過我,範賢,你說過要放過我的!我現在答應你,我們坐下來慢慢談!”
範賢手上的力氣收緊,範伯駒翻著白眼兒,要被範賢直接捏死似的。
“談?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。”範賢麵無表情,像是看一個玩具一樣,“我並非要和你何談,也沒興趣和你玩把戲。你這麼聰明,難道就沒人告訴過你,有些時候,彆人放你一條生路,你就應該走麼?”
“範賢,你放開他,他是你的親生父親啊!”劉仕達說,他不管不顧地上來拽範賢的胳膊。
沒想到,範賢真的鬆開了範伯駒。
他甩開範伯駒,說:“你給我聽著,範伯駒,我現在不會殺了你。我會慢慢折磨你。就算是聶斬能護住你一時,也護不住你一世。你的影衛都已經死光了!我想殺你,沒有人能保得住你。”
範賢冷哼了一聲,範伯駒就好像一塊破布一樣。
範賢轉身,把南鄭天的屍體抱上,離開在眾人的視野之中。
南鄭天的事,範賢沒有告訴南山大師。
可南山大師還是知道了。
北方曾經的大佬死在了和龍王的生死擂台上,這事足以震撼江湖。
他去寺裡的時候,南山大師說,南山派的弟子,都要葬在南山派。
範賢把南鄭天的屍體暫存在了殯儀館,等有一天,他會把南鄭天帶回到南山派。
他在廟裡待了一整天,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。
這一整天,範賢沒有再進地藏王菩薩的佛堂,他知道,範伯樂肯定有很多事要問他,可他不知該如何麵對範伯樂。
也許是察覺到了他的心情不好,穆婉兒最近給他打電話很頻繁,這小丫頭最近聽著很幸福。
範賢聽對麵的聲音很嘈雜,問穆婉兒在哪裡,穆婉兒笑嘻嘻地說在醫院,範賢心裡咯噔一跳,問她是不是生病了?
“沒有生病,是,是媽有點兒咳嗽。”
“你和爸媽都要注意身體。什麼都不如健康重要。”
“大叔,你也要注意身體,你現在和以前不同了,你不止是我的大叔了。”
穆婉兒這話說得沒頭沒腦的,範賢也聽不懂。
就在這個時候,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慘叫。
然後電話就掛了。
範賢的汗毛都豎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