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賢看起來也很普通。
可是當呂玉的眼神和這家夥的視線對撞的時候,他卻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好淩厲的眼神啊。
應該說好淡定的眼神。
在這種場合下,越是淡定反而越顯得淩厲。
“哇,老版,你好厲害啊!”
範賢浮誇地說著,和他的眼神完全不符。
呂玉皺起眉頭,這小子身上也沒有一點點的戰氣,不過這小子很不對勁。
“大哥怎麼了?我們撤吧。”
呂玉搖了搖頭:”我覺得能打的不是這老家夥,而是這年輕的小子。”
他們倆的聲音很低,但是範賢依舊聽得一清二楚。
這小子可以啊,眼光不錯。
範賢對呂家人沒有什麼好感,但是畢竟他們是呂無雙的族人。
“老大,邪門的很,我們還是先撤吧,不管是這老家夥厲害還是這小家夥厲害,我們好像都不是對手。”
手下說得有道理,呂玉也不戀戰,扔了句狠話警告,這老板以後小心著點,彆和呂家人再碰上,便帶著小弟們走了。
確定呂家人真走了,這條街上的商戶才敢開門紛紛走了出來。
“老嚴,真的假的,他們真走了?!”
“是啊,這群霸王不是要收保護費的嗎?怎麼就這麼走了?!”
茶攤老板正想把範賢夫婦介紹給大家,可是他一回頭卻發現這二人已經不見了。
茶攤上,另外又多放了1000塊錢。
老板知道這錢是給他的封口費,讓他不要亂說。
雖然覺得這二人的行蹤非常奇怪,可是老板早就見怪了,這些奇怪的江湖遊俠。
現在他反倒有些見怪不怪了。
“老嚴你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?”
老板擺起腔調:”還能是怎麼回事兒啊?我趕跑的唄。”
“你少吹牛了,你有幾斤幾兩我們還不知道嗎?”
“我哪兒吹牛了,江湖上真正有本事的就是像我這樣的人,大隱隱於市。”
“真的,你沒騙我們?”
“騙你們乾什麼?”
老板趕緊把錢收了起來,然後把自己的茶攤兒收了收回家去了,這兩天他得避避風頭,範賢給的這些錢就是讓他避風頭的,這些錢也夠他出攤好幾天了。
他現在想想那年輕人,有種說不出的感激。
範賢開著車,帶著穆婉兒在路上瞎逛。
“你會不會累啊?累就找個地方休息,彆累著咱們兒子。”
“大叔,你到底是怕我累還是怕咱們兒子累呀?”
“你不會連兒子的醋都吃吧,放心,你在我心裡永遠是第1位,那臭小子還得往後排。”
她笑得像朵花兒,嘴上說範賢胡說八道,心裡卻甜蜜蜜的。
範賢看她像個孩子一樣,眼睛往車窗外張望著,看什麼東西都好奇的樣子。
“也沒有來過北疆?”
“我從來沒有來過。我很小的時候爸爸就生病了,我連江州市都沒有出過。真不敢想象,隻不過一年的功夫,我的生活就翻天覆地的變化了。”
穆婉兒裡想,如果沒有遇到範賢,她不會有這樣的好運。
當初她第一眼看到範賢的時候特彆嫌棄,雖然這大叔長得挺帥的,可是比他大那麼多歲,且還是個乞丐間歇性精神病。
誰能想到這大叔竟然是一塊被石頭包裹的璞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