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仕達心裡很糾結。
他捏著拳頭,如果留下來意味著他要出於師父的一切安排。
可師父現在的所作所為真的還能夠稱作為特彆行動組的管理人?
特彆行動組設立就是為了保護普通人免受江湖中人的傷害。
但呂崇山這個犯罪者現在就猖狂地站在那裡對自己指手畫腳。
聶斬,他的師父,特彆行動組的負責人,卻公開宣稱要罩著呂崇山。
這不亞於往劉仕達的臉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。
怎麼同意留下來?!
同意留下來,便意味著要同意聶斬這些所作所為。
便意味著範賢說對了。
他隻是聶斬的一條狗。
可是如果他走了,一個特彆行動組,在幾天之內都是渙散的。
而且誰知道這天底下還存在幾個呂崇山,師父是不會管那些普通人的死活的。
如果他就這麼走了,特彆行動組,就真的名存實亡。
看著劉仕達不動,呂崇山又開始喊起來。
“還不滾蛋,賴在這裡乾嘛?要不要臉啊?剛才把話說的那麼義正言辭,你看不慣就滾啊。合著你舍不得這份工作,舍不得這份薪水,還要裝清高,惡心不惡心?”
呂崇山的這些話像是刀子一樣狠狠的紮在了劉仕達的心裡。
呂崇山當然是想逼劉仕達走。
劉仕達滾蛋了,這天底下再也沒有劉老總了,他就更可以為所欲為了。
可是劉仕達沒有想走的意思。
這下呂崇山著急了,如果劉仕達不走,他就還是特彆行動組的負責人,那麼就有一天這位劉老總很可能還會管到自己頭上來。
彆搞得眼珠子轉了轉繞到劉老總的麵前,指著他破口大罵。
“你想留下來?可不是動動嘴皮子那麼簡單的,你剛才那麼說那老板,那麼打我,這件事兒沒那麼簡單就過去!以牙還牙,以眼還眼,聶老板,我必須得到手教訓教訓他,否則這事兒沒那麼好算了。”
劉仕達已經一隻手拉開了辦公室的門,就這樣僵在那裡糾結著,他沒有走出去,外麵的人卻能看到裡麵的情況,都伸著脖子張望著。
見劉仕達這樣糾結,聶斬心裡就已經有了數。
他太清楚劉仕達是什麼人了,這個徒弟今天不會走了。
“呂崇山,你給他一巴掌。”
聽到聶斬這麼說,呂崇山和外麵的辦事員都大吃一驚。
呂崇山說是要揍劉仕達,可他隻是想把劉仕達逼走,根本沒有膽子跟劉仕達動手啊!
“什,什麼意思?”
“劉仕達今天想留下來,必須得受你這一巴掌之辱。像你說的以牙還牙,以眼還眼,這事兒沒這麼好過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