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賢笑著說:“齊全在那裡,能出什麼事?我們現在過去,估計是給那幾個血衛收屍。”
他很輕鬆的樣子,似乎一點也不擔心。馬國德的心都比他揪得厲害。
“你對齊全倒是放心。”
馬國德嘴上不說,心裡想齊全這家夥可沒這麼靠譜,而且彆提多討厭你了,說不定他會不會對你老婆痛下“殺手”。
範賢優哉遊哉的,心卻已經飄到了京州,現在找不到葛平友,聶斬這是把葛平友藏到哪裡去了?
現在事情的關鍵就是葛平友,他一定要儘快把葛平友找出來!
車子開進彆墅區,四周一片寂靜。
隔得老遠,範賢就聞到了駭人的殺氣,像是一個無形的聲明,在宣示著主權一樣,告誡著生人莫進。
“是齊全了。”司機哭喪著說道,“這感覺我可忘不掉。”
馬上馬國德也同樣說道:“誰都忘不掉,這家夥的氣息就好像是老虎一樣。看樣子,你老婆一家沒事,那家夥在這附近。”
齊全站在二樓,範賢走出車的時候,感覺從二樓有兩道利刃一樣的目光朝著他投射而來。
然後馬國德嘻嘻哈哈地從車裡出來,笑容還沒能維持幾秒,忽然,隻見齊全站在了欄杆上,人像是鳥一樣張開雙臂飛了下來。
看他這樣子,像是一個不想活的人求死。
可馬國德太了解齊全了,誰都可能求死,偏偏他絕無可能!
“小心!”
小字還沒說得出口的時候,齊全已經雙手拿兩把斷刃,和範賢的氣刃架在了一起,兩個人僵持住了,都寸步不讓!
刺啦刺啦——
他們看著一動不動,但齊全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,汗珠子一個勁兒地往下淌,就知道他多用力了。
斷刃和氣刃摩擦,發出一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,馬國德聽得難受極了。
他搞不懂,為什麼這家夥一言不合就和範賢打了起來!馬國德想阻止二人,但二人身上的戰氣就如同一塊重重的石頭,壓在他的胸口,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連呼吸都覺得困難!
馬國德心裡大罵有毛病啊,自己人和自己人打什麼?齊全這個瘋子,不會是已經把龍王的老婆殺了吧?!早就知道一個殺手是不會靠譜的了!
然而,針鋒相對的兩個人,這個時候竟然同時笑了出來。
範賢一點也不生氣的樣子,竟然率先撤掉了氣刃,齊全沒收手,又追殺了三刀,不過都被範賢很輕鬆地躲過了,可見齊全也沒真的想殺範賢。
這兩個人到底是搞什麼?馬國德完全看傻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