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結結巴巴地說道:“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,我那時候和範伯駒是真心的,你母親既然不喜歡範伯駒,又霸占著這個夫人的位置,讓我怎麼辦呢?”
齊全大罵道:“放屁。”
連齊全這樣冷麵冷心的殺手都無法再聽下去了,這個兩人簡直是沒有心肝的禽獸。他們哪怕是殺人放火,都能把責任推到彆人身上無恥之極。
範賢又追問道:“你為什麼非在那一天殺了他?”
範賢還是想不通,為什麼不前不後,偏偏是那個日子。
陸雪的所作所為的確是早起殺心,可是他什麼時候都可以動手,為什麼偏偏選那個時候?
雖然說爺爺在世的時候一直護著母親,爺爺一死後母親失去了在範家的保護傘,方便著二人動手,但是陸雪用蠱蟲殺人,就算爺爺在世也查不出什麼所以然來。
就好像後來大家以為他母親是自殺的一樣,哪怕範賢的爺爺活著,也不可能因為魏文君自殺去責怪範伯駒。
範伯駒出軌早就不是什麼稀罕事兒了,範家上下都知道,爺爺也沒有多苛責範伯駒,隻不過是表麵上說了幾句。
之前有許多事情,範賢很想不清楚,總覺得極其矛盾。
他想不通,爺爺明明是保護媽媽和自己的,為什麼卻讓範伯駒在外麵亂混,也想不通家族中許多人明明知道真相,卻為什麼選擇站在了範伯駒那邊。
他一直以為這是江湖大家族的通病,表麵上看起來風光,其實內部早就腐朽不堪。這些聽起來匪夷所思,令人作嘔的事情在這些大家族中根本就不稀奇,因此也沒有人會為他們母子的事情多費心思,為他們伸張正義。
但直到現在他才清楚,原來所有的事情都隻不過是一個被包裝的很漂亮的故事罷了。
這個故事對外有一套,說的又爛俗又狗血又稀疏平常。然而故事的背麵卻還有一個真相,這個真相充滿了血腥惡臭殘忍卻又真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