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賢咬牙切齒的說:“你把自己摘的可真乾淨,你敢說這些事都與你無關嗎?!”
範伯駒說:“和我有關,你要殺我我認了,我早就說過了。不過我敢對天發誓,我從沒有想過要害文君的性命,我的確恨不得他死,可是隻是在心裡想,沒有真正這麼動手做過。哪怕我不是什麼好人,我也有心,我也是人,我對你母親是有占有的貪欲。但在貪欲之後,也有一絲真感情,是他不給我機會,所以我才不能做一個好丈夫!我和他之間究竟誰欠誰已經說不清楚了。可我和他之間的事也的確輪不到你來判定對錯。”
範賢影無暇去聽他這些辯解,急忙問道:“所以陸雪就殺了他?!”
範伯駒說:“這件事曝光了我不一定會有什麼事兒,畢竟我姓範,可是他就活不下去了。”
範賢怒吼:“可當時他手上沒有什麼證據,他隻是懷疑而已。就憑這個你們都要害她?!”
陸雪哆嗦的說:“他已經找到了範伯樂,他甚至知道地下室的密碼。”
說到這個陸雪就像夢囈一樣,他控製不住自己的嘴,竟然喃喃自語的把什麼都說了出來。
陸雪說道:“我沒有想那天殺他的,即使我在他身體裡種蠱蟲,也隻是想以防萬一。那天地下室裡警報大作,我趕過去的時候發現你母親竟然已經打開了外麵那道門。那裡麵有什麼你也很清楚,不隻有你父親,還有……”
陸雪愣了一下,範賢知道那裡麵還有實驗室是專門給聶斬製藥用的,裡麵還有許多實驗品。不少實驗者都死在了裡麵,白骨累累,那場麵一般人見到的確會很震撼!
範賢說:“那豈不是他和我父親見麵了?”
陸雪說:“也不能算是見著麵了,他倆遠遠就互相看見一眼,我便趕到了那裡,然後我立刻推動蠱蟲,操控你母親離開了地下室。我隻是想讓他彆亂嚷嚷,可不知道為什麼,我就是無法完全控製他,也許是他的性格太強硬了。他時不時的逃脫我的控製。”
這才符合範賢對魏文君的記憶,他記得他母親外表柔弱,可是內心卻很強硬,堅持的事情便不會改,一定會做到為止。
範賢咬著牙根說:“你無法控製他,你就殺了他?!你這個禽獸!”
陸雪害怕的尖叫:“他到處亂喊,他說他要告訴範家人,讓他們殺了我,我能怎麼辦?!他不死我就要死。所以我就殺了他,我用他體內的蠱蟲控製他讓他自殺。他一邊自殺還一邊在罵我說做鬼也不會放過我,會想儘辦法讓大家知道真相。他說你一定會替他報仇的,他相信你。他還說對不起,你沒有成為一個好母親,保護你長大。”
範賢的眼眶紅了,他已經聽不下去了,一想到他母親憤怒的罵著這兩人一邊自殺的樣子,他便痛得受不了。這比謀殺來的還要無恥!
不等範賢動手齊全便一把陸雪拉起來,對著他的肚子就是幾拳。
陸雪疼的喊不出來,哇地一聲,將肚子裡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,然後人像是一隻蝦一樣弓著身體蜷縮在一起。
他捂著肚子縮在地上,然後齊全又對著他的臉踢了好幾腳。陸雪臉上不知道哪塊骨頭被齊全踢斷了,臉上血水眼淚水和鼻涕混合在一起,狼狽不堪,這張臉不知道蒙騙了多少男人,攪和了多少禍水,現在卻如此肮臟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