遊非看見了一件他熟悉的東西。
一劍染紅了的白色連衣裙。
“沒錯,我叫你們來就是看這個,一個男的衣櫃裡怎麼可能會有連衣裙?對了,遊非你好像認識這個東西?”
遊非點了點頭,這些東西他不光認識,而且他還很熟悉。
“張警官,我想把這個連衣裙帶回去可以嗎?”
“帶回去!遊非你瘋了吧?這可是女人的東西,因為我們進來隻是搜查,沒有權利帶東西出去。”
包子對此有些不屑,一個大男人要女人的東西,成何體統。
“這個東西很重要嗎?”
張目看著遊非的眼睛,他試圖從遊非的眼睛中找到他究竟在想什麼?這個名叫遊非的年輕人,似乎身上還有很多秘密,自己沒有發現。
“嗯,很重要。”
他也不明白這個東西究竟與錢陽之死有什麼關聯,但他在冥冥之中就覺得這個連衣裙一定和這個案子有關係。
“那好吧,你負責把這個連衣裙藏進自己的衣服裡,我怕等會兒大瑤大擺的帶出去,門外的兩個人不同意。”
一說起門外的兩個人,三人都愁眉苦臉。
“好的。”
遊非點了點頭,當他們走出去的時候,錢陽的父母居然正在大廳看電視,張目他們打了招呼,兩個人也不理,隻是讓他們出門時順便把門帶上。
出來之後來到警車上,包子就迫不及待的拉著遊非來到後座。
“遊非,現在可以說說這件連衣裙究竟有什麼秘密了吧?”
張目在駕駛座也回過頭,聽著遊非接下來說的話。
“那還是發生在大學的時候,當時我們寢室幾個人關係都還不錯,錢陽也和我們幾個人相處的挺融洽的,不過,在畢業還有半個學期的時候,我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。”
“奇怪的事?”
包子叫道。
“嗯,我記得在我們畢業還有一個學期的時候,有一天晚上,錢陽他趁我們睡著的時候拿著洗衣粉和衣服出去洗衣服。”
“當時我們也沒注意什麼,隻不過從那天起,每天晚上他基本上都會拿著洗衣粉和衣服出去洗衣服,這就很奇怪了。”
“每天晚上都洗衣服?可能他有潔癖。”
包子似笑非笑的說著。
“當時我們也都這麼覺得,可是有一天,金源當時在我們寢室挺活躍的,他悄悄的跟我說,錢陽每天晚上洗的衣服好像都是同一件。”
“當時我也奇怪,因為早上的時候我們起來根本沒有發現外麵曬著衣服。”
“我們今天晚上偷著去看看吧。”
這句話是當時金源跟我說的。
“我就同意了。”
“晚上的時候,錢陽又是和以前一樣,趁我們睡著去洗衣服,金源來到我的床鋪叫醒了我,我們兩個悄悄的跟在他後麵,我們為了怕被他發現,還特地等他洗了好一會兒,我們才通過門縫悄悄的去看。”
“你們看見了什麼?”
“我們看見了一條白色的裙子,但是白色裙子上麵居然染了紅色,那紅色特彆的顯眼。”
“不,不會就是你身上那一件吧?”
包子驚訝的說道。
“對,就是我身上拿的這一件,我記得我們兩個當時看見金源拚命的去洗著這件裙子,而且他的手都已經洗出的皮,好像這裙子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,更可怕的是,他洗完了裙子,還用肥皂拚命的去擦自己的手。”
“但是我們兩個就這麼傻傻的愣在原地,冷靜了幾秒之後我們就回去了,之後這件事情,我們兩個就將當成秘密守在心裡。”
“後來呢?”
坐在前麵的張目忍不住問道。
“後來錢陽退學了,再也沒有出現過,當我再一次見到他的時候,他已經是具屍體了,所以我覺得這個裙子應該和他的死有什麼關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