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得力想了好一會之後，突然說道：“我就記得張流出去打工，這陣子根本沒回來啊。”
出去打工？
從小村子裡出去的人，是肯定不會自己出去的，一般都是幾個人結伴而行，包子跟遊非也是如此。
包子跟遊非相互對視了一眼，看向王得力，說道：“你接著說！”
“就是他跟他老婆一起出去的啊，也沒回來過，他家住在村頭，小孩應該是他媽給帶，你去問問他哥哥就知道了。”
王得力跟張河張流平日說的話也不多，他這種遊手好閒的人，通常去了小賣部之後，都會被轟出來，畢竟去那裡也不會買東西。
“他跟他老婆不是剛結婚沒幾年就出去了嗎，不過也沒聽著說要回來啊，怎麼救死在村口井裡了呢。”
王得力無奈地搖了搖頭，說道：“真夠晦氣的。”
對於他們這些跟死者沒什麼關係的村民，能感覺到的也隻有晦氣這一點了。
反正閒著也沒什麼事，於是包子跟遊非便去了村頭的小賣部。
隻不過小賣部中，張河並不在，隻坐著一個女人，是張河的老婆，王得力則是閒著沒事跑去跟蘇婆聊天了，至少在照顧蘇婆上，這人出了不少力。
“張河呢？”包子買了盒煙，也沒點上，遊非跟著買了點吃的，而後付了錢，打量著小賣部裡麵。
昨天晚上他們買奶的時候來過一次，那時候是張河給算的錢。
“出門了，打牌去了吧。”張河妻子對此毫不在意，翻著手機，隨口道。
“兩口子輪流出去打牌啊。”包子笑嘻嘻的套著近乎，說道：“咱村裡打牌地方在哪啊，我倆也想去看看。”
張河妻子隨便指了一個地方，說道：“西頭，往左拐，看到一棵柳樹之後右邊第三個紅門就是。”
包子跟遊非倒是沒著急去，而是跟張河妻子隨便談起了蘇婆的事情。
張河的妻子不是本地人，所以也沒見過遊非跟包子，不過對於蘇婆，她是非常信任的，小賣店裡麵就擺了好多個佛像，由此倒是可以見得，應該張河也是信佛的。
“蘇婆現在身體也不太好了。”張河妻子歎了口氣，說道：“往常我也就是幫幫店裡，然後打完牌要是能贏點錢，就去買點吃的給蘇婆送去，不過蘇婆會會都不願意吃，她就喜歡吃那些粗糧，你說這些東西也不能補充營養啊。”
遊非低著頭，聽她說著蘇婆的事情，而後點了點頭，十分認真地跟張河妻子說道：“謝謝你。”
張河妻子歎了口氣，說道：“要是蘇婆身子能好起來最好，要是最後……我也沒幫上什麼忙。”
遊非不再言語，而是跟著包子一起，去了打牌的地方。
村子裡有專門打牌打麻將的地方，據說存在了幾十年了，隻不過遊非他們小時候從來沒去過，蘇婆倒是偶爾會去。
也不知道蘇婆是真有那個能耐，還是說她就單純是打牌打得好，連贏了好幾局之後，就被人給攆出來了，從此再沒去過。
遊非站在牌室的門口，正巧看見王婆也在裡麵，便上前去問道：“王婆，你看到張河沒？”
“張河？”
王婆打量著遊非跟包子，說道：“你倆找他乾什麼？他不在這裡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