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兵多年,加上從部隊退伍後出來的這幾年,樹立的敵人太多太多了,要自己命的,拿自己家人當威脅的,江夜見過的不止一次兩次了。
所以他現在有了條件反射,隻要有一絲絲的不對勁,他都會提起一萬個小心。
發現了對麵房頂的異常,江夜咋舌,然後忽然和陳藝這麼說道:“老婆,我看這時間也挺晚了,江風一吹還真有點冷,要不然我們把東西搬到樓下去吃,我也想看看電視。”
陳藝不懂,虛眯的眼睛裡儘顯迷茫:“冷嗎,我感覺今天挺暖和的呀,這裡也比較通風,我覺得挺不錯的。”
江夜沒有明說,隻是對著陳藝使了個眼色。
陳藝之前沒有這麼多疑的,可自從江夜去了一趟祁連山,回來受了幾乎半條命的重傷之後,她也變得敏感了。
看到江夜的眼神,陳藝馬上就明白了一些東西,兀自點了點頭,同時招呼萌萌道:“走,萌萌,我們先下去吧。”
“為什麼呀?”萌萌自是不懂,睜大眼睛說,“我覺得挺好的呀,還涼快呢。”
陳藝沒有辦法,隻能端起了當母親的威嚴:“讓你跟著下你就跟著下,人小,事情還多,走了!”
“好吧!”萌萌感覺到陳藝有點生氣了,也不敢真的忤逆,隻能跟著一起往下走。
江夜就護送著兩個人往樓下去。
而也是在這個時候,對麵方天畫感覺到了不正常,本身在天台上,露天的狙擊是最容易的,如果江夜回了樓下的話,再動手就沒有那麼簡單了。
這時候方天畫做了一個決定,準鏡裡瞄準著江夜,直接扣動扳機,一發穿甲彈打了出去。
而江夜陳藝方麵,這邊正往天台的樓下走著,猛然之間,那天台和樓梯的連接處,鐵門方向,猛然濺射起一團火花,隻聽到砰的一聲響,那火花幾乎就是在陳藝的腦袋旁邊炸開的。
“啊!”陳藝受驚不已,條件反射似的抱住萌萌,同時尖叫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