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有俞森一言不發,冷靜的看著林昊,似乎想要看穿他,卻發現這人麵對眾人的言語攻擊,情緒卻沒有絲毫的波動。
雙眼始終保持著清澈,卻又仿佛經曆了世間百態,曆儘鉛華般的滄桑。
看不透,看不懂。
如此年輕,卻有這般超乎年齡的沉著和冷靜,實屬罕見。
“爸爸,這些人好凶啊!”
熙熙害怕的抱住爸爸的大腿,不敢看著這些人。
林昊蹲下來,露出微笑,抱起女兒,說道:
“熙熙,不怕,他們都是紙老虎而已,不怕,有爸爸在呢。”
“安靜!”
俞森提高嗓音,喊了一聲,大家安靜下來。
他看向林昊,說道:“既然林醫生有十成把握,那就讓林醫生一展神醫如何?”
還沒等林昊回話,黎家人第一個不同意。
“俞老,這恐怕不妥吧。”黎浩鬆的目光冷冷的看向林昊,說道:
“他剛剛連我爸的身體都沒有接觸,根本就沒有診脈,不了解情況,卻滿口妄言。而且年紀輕輕,中醫向來都是以輩論資,我不相信他。”
家主黎浩林也說道:“俞老,一直以來都是你們幫我把治療,你主導。還是你來吧。”
俞森明白他們兩兄弟的擔憂,畢竟林昊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個陌生人,他們必然是不願意相信的,點了點頭,道:
“行,我來!”
說罷,取出銀針袋,鋪開,一排排銀針。
將病人的上衣脫下,露出泛黃乾癟的皮膚,他抬手持針,目光專注,看準穴位,嫻熟下針。
周圍的人都看得很仔細,特彆是中醫們,企圖從中看出什麼。
五根銀針落下,已經形成一定的效應,看出點東西來。
“這是俞家的古針法明堂針灸圖裡的針法,果然玄妙,針針相扣,環環互聯。”
“我似乎感覺到了一股氣流在銀針之間流動,爸,這針法又有精進了?”
“不愧是餘杭神醫,出手就是不凡,你們看看病人好像有點感覺了,不愧是古針法。”
“……”
針法一出,迎來眾人的讚歎,他們的目光未曾移開過,留意著每一根銀針之間的變化,以及病人的細微變化。
林昊看了一會兒,苦笑,搖了搖頭,小聲嘀咕道:
“隻學其形,不得其神,終究隻是皮毛,否則以唐朝神醫甄權的《明堂針灸圖》也可以治好這個病的。”
突然,身邊的俞婉兒轉頭過來,說道:
“你知道我俞家的《明堂針灸圖》針法?”
她隻聽到這門針法的名字,前半段話沒注意聽,畢竟是俞家人,對自家針法比較敏感。
“知道!”林昊點頭。
她得意的笑了笑,道:“沒想到連你這樣的小醫生都知道,看來我俞家也是很有名的嘛。”
林昊直接無語。
噗……
突然,病人身體一顫,一口黑血吐出,褲襠處還傳來尿騷味。
俞森的臉色突變,急呼:“不好!”
林昊趕緊抱著熙熙離開這裡,不能讓她看到這種畫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