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個打工仔模樣的年輕人。”
“你讓他聽電話。”
保安把手機交給了郝建,郝建接過手機,不卑不亢地說:“郝義,我是郝建。”
“郝建,你不是在部隊嗎?怎麼到我這裡來?”
郝義既意外,又不安。
“我退伍了,剛剛回到中海市。”
郝義語氣冷淡下來:“那你上來吧。”
郝建把手機還給保安,保安讓開身子放行:“董事長室辦公室在八樓。”
郝建乘電梯上八樓,走進整整半個樓麵的董事長室,一看就呆住了。
這個董事長室不僅太大,比特戰隊的作戰室還大,而且過於奢華。裡麵全是黃花梨辦公家具,還有擺放著許多價值不菲的古董。
“郝義,你的董事長室是好大啊。”
郝建打量著董事長室,用一句帶貶義的慨歎,作為久彆重逢的招呼語。
“郝建,你怎麼突然退伍了?來來,這邊坐。”
郝義從太師椅上站起來,把郝建讓到豪華的會客區裡坐下。
郝建一坐下,就急切地問:“我爸爸媽媽在哪裡?”
郝義皺起眉頭,臉上泛起鄙夷之色:“你是他們的兒子,都不知道他們在哪裡。我隻是一個侄子,怎麼知道?”
郝義一開始說話,就語氣生硬,不太客氣。
郝建很意外,愣愣地打量了他,心裡有些不快。
這個大他一歲的堂兄,自小就看不起他,總是想著法子欺負她。在初中裡,郝義讓幾個男同學,在回家的路上剝過他的褲子。還把一條小蛇偷偷藏進他的書包裡,小蛇上課時爬出來,嚇壞了幾個女同學,郝建受到了老師的嚴厲批評。
進入高中後,郝義變本加厲地捉弄他。為了在幾個班花麵前顯示他的富有和能力,他總是拿郝建作反襯,甚至栽贓他。
有一次,郝義讓一個男同學把一個女同學的手機偷到郝建的書包裡,誣陷她是小偷。郝建氣死了,想跟郝義拚命。郝義卻叫了幾個男同學,反而把他揍了一頓。郝建很憋屈,背著書包回家,含淚告訴爸爸。
爸爸郝德斌感覺情況不對,就想辦法把郝建弄去參軍。
每當郝建想起這個經曆,氣就不打一處來。
現在見郝義又對他這麼傲慢,郝建真想拍桌而起,很很地揍他一頓,出一口惡氣。
可他急於要知道爸爸媽媽的下落,又感覺郝義可能把他爸爸媽媽害了,就按住性子,決定從長計議,先搞清楚情況再說。
“郝義,我參軍前,記得我家在弘陽集團裡也是有股份的。”
郝建還是平靜地說:“現在股份還在嗎?他們人呢?”
“哼,股份?早就沒了。”
郝義抖著二郎腿,不屑地咧著嘴角說:“你爸跟人合作開發一個項目,因資金鏈斷裂,成了爛尾樓,投入的八千多萬元錢血本無歸,你在公司的股金被全部抵銷外,還債台高築。”
郝建聽得驚心動魄。
郝義卻繼續輕描淡寫地說:“你媽媽一氣之下,就帶著你妹妹離家出走,至今下落不明。你爸把拆遷房賣掉,就搬走了,誰也不知道他搬到哪裡去了。”
郝建心裡“咯噔”一跳:我爸肯定被他們坑了。
“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?情況怎麼會這麼嚴重!”
郝建激動地站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