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建暗暗鬆了一口氣,卻還是不放心地追在她屁股後麵問:
“如煙,你準備跟我媽怎麼說?”
他怕嬌妻說不來話,雪上加霜,把他媽氣走。
“我知道怎麼說。”
柳如煙的臉上沒有表情。
“如煙,你不能再氣她。”
郝建求著她說:
“昨天晚上,她就哭著要走了。人都是有尊嚴的,你就給我一個做兒子的麵子,好不好?”
柳如煙不出聲,隻顧走。
郝建的心又提起來。
走到西廂屋門外,早已起床的媽媽劉玉蘋,見柳如煙朝她看過來,以為要來罵她,嚇得臉色發青,目光朝後麵的兒子直看。
她從門口退進屋裡,站在收拾好的行李包前,有些緊張看著兒媳婦。她不知道叫她什麼好,尷尬地動著嘴巴,欲言又止。
柳如煙走進去,看著窮婆婆腳邊的包裹,臉上還是沒有表情。
郝建好緊張,心在喉嚨口直跳。
“媽。”
柳如煙聲音響亮地叫了婆婆一聲,說:
“你這是怎麼啦?包裹都打好了。”
劉玉蘋沒想到兒媳婦不是來罵她的,而是來叫她媽的,眼睛一紅,就哧哧地哭了。
她伸出粗糙的手背,抹著眼睛說:
“我的,好兒媳,我要,走了。我不能,在這裡,給你們,增添麻煩。”
郝建也被嬌妻這突然的一聲“媽”,叫得熱淚盈眶。
這是感動的熱淚。
“媽,昨天,我對你不好,向你賠禮道歉。”
柳如煙又誠懇地說:
“你不要走,就住在這裡,啊。以後,我不會再這樣對待你了。”
劉玉蘋感動得哭出聲來。
這是喜極而泣!
郝建抹著眼睛對媽媽說:
“媽,如煙留你,你就住下來,啊。過幾天,我幫你到外麵租間房,開個餛飩店什麼的。有個事情做,就踏實了。”
“嗯,好,好的。”
媽擤著鼻涕,點頭應答。
“媽,去吃早飯吧。吃完,我要去上班。”
柳如煙領婆婆去彆墅裡吃早飯。
吃完早飯,柳如煙他們去上班,郝建就下去到廂房裡跟媽媽說話。
媽媽向他訴說了郝義一家人坑害他們的經過,郝建氣得拍案而起。他決定馬上去追查爛尾樓事件,以此為突破口,把被大伯家吞吃掉的股份要回來。
他先給娜貝打電話:
“娜貝,請你幫我查找妹妹郝靜的下落。”
娜貝高興地說:
“好的,郝隊,你妹妹是什麼情況?”
郝建回憶著說:
“我妹妹叫郝靜,我參軍跟她分彆時,她才十二歲,今年應該是二十歲。她是一個漂亮文靜的女孩,當時就有一米六十高,現在的身材恐怕更加挺拔高挑了。”
“四年前,她跟我媽媽一起離家出去。去省城的第二年,她受不了繼父家的苦難生活,又離家出走,至今杳無音訊。”
娜貝問:“你有她的照片嗎?”
郝建說:
“沒有,我媽媽已經找到我了,但她也沒有妹妹的照片。我爸爸那裡也沒有,真是氣死我了。”
“她有什麼特征,你給我描述一下。”
郝建回想著說:
“分彆八年了,她的形象在我腦子裡有些模糊。我也說不出她有什麼特征,反正是那種鄰家女孩類型的,鵝蛋臉白淨標誌,柳眉杏目,不胖不瘦,人見人愛。”
“她飄在外麵,我擔心死了,你要儘快幫我找到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