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建告訴她說:
“宏林置業大概因為資金鏈斷裂,才同意出賣這個樓盤的。收購它的,就有關氏集團和我們私陽集團。”
“真的?”
陳紅美眼睛一亮,有些激動說:
“那我的鋼材款,你們可要還給我啊。”
郝建說:
“這是應該要還的,而且應該支付利息。但問題是,我們打了八千多萬資金給關氏集團。關氏集團說,他們把這筆錢打給了宏林置業,林宏置業突然說不賣了,然後就消失了,錢也不退給我們,所以我們才要調查這件事的。”
“啊?”
陳紅美驚呆了,訥訥地問:
“還有這樣的事?是不是被人黑了?”
“我也這樣懷疑,可我們沒有直接跟宏林集團接觸。”
陳紅美皺眉沉吟道:
“我在工地上,聽一個女人來過一次。從聲音上判斷,這個女人大概三十歲左右,應該是個美女。”
“哦?”
郝建眼睛猛地睜大,這是一條重要線索。
他盯著陳紅美,輕聲追問:
“那個女人是誰?”
陳紅美說:
“那天下午,大概三點多鐘,光頭大漢又來折磨我。他精力特旺,有時一天要折磨我兩三次。正在折磨我的時候,他的手機響了。”
“他連忙從我身上翻下來,走到外麵去接聽。聽完電話,他走進來,把我的手腳綁上,再用毛巾塞住我嘴巴。他將門反鎖上,急匆匆走出去。”
郝建屏住呼吸聽著。
陳紅美回想著,說下去:
“過了半個多小時,有幾個人走到四樓,好像在考察工地。有個女人走到那間房子前,問一個男人,阿彪,這個房間上有鎖,裡麵有什麼?”
“阿彪輕聲問那個光頭大漢。光頭大漢有些慌張,聲音卻很鎮靜,我也不知道,可能是施工工具吧?”
郝建記住了阿彪的名字,從這個名字看,這個阿彪也許是道上的老大。
“我屏住呼吸聽著,隻聽阿彪對那個女人說,丘總,工地上臨時弄幾間房子,放工具和舊材料,是常用的事。”
“叫她丘總?你沒聽錯吧?”
郝建問。
“應該沒聽錯,我正要扭身嗚嗚地喊叫,外麵的人走遠了。”
陳紅美悲傷地說:
“第二天,這個叫阿彪的混蛋,也來強暴我。他對光頭大漢說,昨天他就知道裡麵有情況,有意把丘總支開。”
“阿彪好像是頭目,光頭大漢對他唯唯諾諾。”
聽到這裡,郝建明白了:
“這個叫丘總的女人,是個關鍵。找到她,就能找到問題的症結。”
陳紅美一頭霧水,問郝建:
“怎麼她是關鍵呢?”
郝建說:
“說到這裡,其實已經很清楚,有人想獨吞這個樓盤,而且想通過移花接木的辦法,吃掉弘陽集團的投資款。”
“哦,是嗎?”
陳紅美似有所悟。
“那個丘總,應該隻是彆人的一個擋箭牌,她很可能是哪個男人的情婦。”
突然,她的眼睛一亮,盯著郝建說:
“我想起來了,那天,那個丘總無意間說,明天關總要來,你們把這裡打掃整理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