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穿得這麼差，如煙才不肯跟你一起出去的。我也不好意思，跟你走在一起。”
慕雪柔與他拉開一點距離：
“明天我大伯家有事，我在想，你要不要去？”
郝建臉上火辣辣地燒著，覺得在老同學兼大姨子麵前很沒麵子：
“如煙一點也不關心我，也不給我買身好點的衣服。”
“她一直要跟你離婚，還給你買衣服啊？”
“現在不是不離了嗎？”
“隻是暫時不離。”
郝建彆的什麼也不怕，就是說到一個錢字，再說到離婚兩字，他就頭疼。
他存在特戰隊戰友處的錢，上次舉辦婚宴時用了一半。還有一半，不到萬不得已，他是不會動用它的。
“這身衣服，適合你媽穿。”
慕雪柔指著一件昵質外套說。
郝建走上前一看，要588元。
他哪有這麼多錢啊？僵立在那裡發窘。
她媽一看，眼睛也亮亮地 ，露出喜歡之色，卻見兒子一副為難的神情，就知趣地轉身走開。
“你媽也喜歡的，快給她買吧。”
郝建臊著臉，手背腫得拔不出來：
“我身上隻有五百多元錢，還要給她買條褲子，買雙皮鞋，錢不夠。”
男人最丟臉的事，莫過於在美女麵前手腫得拿不出錢來。
在老同學兼大姨子麵前如此窘迫，郝建直恨無地洞可鑽。
“我借給你，你買吧，我用微信掃碼支付。”
慕雪柔對營業員說：
“把這件衣服拿下來。”
她對郝建說：
“快把你媽拉回來，試穿一下。”
郝建去追走到前麵的媽，把她拉回來說：
“剛才這件衣服，你試穿一下。”
“這麼貴的衣服，不能買。”
媽違心地說。
“慕雪柔借錢給我。”
郝建實話實說。
媽一聽，就立住不走了：
“怎麼能問你大姨子借錢呢？你現在沒有工作，拿什麼還她啊？再說，讓你媳婦知道，妹夫問大姨子借錢，也不好的。”
媽忽然有些忸怩地說：
“郝建，你也不要跟你大姨子走得太近。”
“我剛才見你們肩並肩走路，就想喊你，卻又怕你。”
郝建的臉羞紅：
“媽，你想到哪裡去了？她看不起我，對我討厭死了，怎麼可能呢？”
“我這是提醒你。”
媽嘀咕道：
“你有個天仙一般的媳婦，再也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。”
“媽，不會的。”
郝建想起上午無意間看到大姨子身體的事，臉就紅到耳根。
他把媽拉過去，到試衣室裡去試穿，慕雪柔爽快地給他去掃微信付錢。
“郝建媽，這件衣服你就穿在身上，不要脫下來了。”
慕雪柔笑著說：
“你穿上這件衣服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，年輕好幾歲。”
郝建媽多皺的臉上，開出一朵難得看到的菊花。
郝建看著，心裡有些刺痛。
兒子無能啊，不能讓媽媽臉上笑容常在，笑口常開。
郝建心裡內疚地自責著。
接下來，慕雪柔又給他媽買了一條褲子，一雙皮鞋。
媽腳上那雙皮鞋已經穿得開裂，脫皮，穿底。不成樣子，她還不舍得丟掉。
慕雪柔搖頭咂嘴說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