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為什麼要搶班爭權?還不是為了利益啊?上梁不正下梁歪,這話你知道嗎?”
慕如煙不太相信地看著他,搖頭不語。
郝建把今天上午見的耳聞,和汪千雅的話複述了一遍,回避他用雙手推在於詩曼的細節。
“有這麼嚴重?哪還了得?”
慕如煙也緊張起來;
“這些情況,我爺爺一點也不知道?他怎麼沒跟我說起過?”
“應該不知道。他不在這裡上班,慕興華和慕興中都瞞著他。”
“那你說,我們應該怎麼辦?”
慕如煙也感到問題的嚴重性,又說了“我們”兩個字,表示對他認可。
郝建已經想好對策:
“必須進行整肅,否則,雪豹集團很快就會走下坡路。一個大廈根基被掏空,坍塌是遲早的事。大廈塌起來,是頃刻之間的事。真的坍塌,正好在你當總裁任上,全是你的責任,你明白嗎?”
慕如煙點點對,神色嚴肅起來:
“具體怎麼乾?你現在是總裁助理,要給我拿措施。”
郝建像軍師一樣,給她出謀劃策說:
“事情都是人做的,一個集團能不能興旺發達,也是靠人。你首先要治人,然後才立規。人好了,規嚴了,才能充分調動員工的積極性,擰成一股繩,做大做強雪豹集團。”
“怎麼治人呢?”
慕如煙頭腦混亂,心裡著急,隻得請教麵前這個她感覺越來越深不可測的助理。
“要不聲不響地調動集團紀檢部門力量,會同市監察局,對雪豹集團來個徹底調查和審計,把蛀蟲挖出來,趁機來個大換血,純潔管理隊伍,提高戰鬥力。”
“嗯,好,我來安排這事。”
慕如煙眼前一亮,下著決心說:
“不治理看來真的不行,我不能替他們背這個黑鍋。”
郝建說:“第三件事,我要向你請假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汪千雅的爸爸有病,我要給他針療,起碼四五次。”
慕如煙臉色陰下來,她沉默了一下說:“你收錢嗎?”
“不收。”
“你做好事,我不擋你,也可以給你時間。但有兩條要注意,一是不能影響公司工作,二是不能趁機心存非分之想。”
郝建笑了:“第一條我能做到,工作需要,我馬上回來。第二條,我做不到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我聽說,你要跟一個職二代去相親,我也得早作準備,另外物色對象。”
“誰說相親的?我跟你沒有辦理離婚手續,就不能去相親。”
慕如煙結結巴巴有些說不清:
“你與宋曉雯的關係,我還沒有搞清楚。”
郝建見她這樣矛盾,心裡反而鬆爽一些,她還沒有完全放棄他。
“那我走了,這裡有事,你給我打電話。”
郝建走出去,到隔壁辦公室拿了針包,下去開車出去。
他在街上吃了一盒客飯,才開車去醫院。走進病房,已是晚上七點多鐘。
“汪千雅爸爸,我躺好,我給你紮下針,要是有效果,就不用開刀。省錢省事,又不痛苦。”
郝建走到她爸頭邊,從書包裡拿出針盒,準備給他紮針。
“那太好了,謝謝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