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建跟她凝視了一眼,就垂目隻顧給她爸紮針。為了取得更好效果,他撚針時格外用勁,特彆賣力。
一會兒,他額上汗珠直冒。汪千雅趕緊給他遞來餐巾紙,有些心疼地說:
“郝助理,快擦下汗吧。”
郝建接過她手裡的餐巾紙,用左手擦著額上的汗:
“不要叫我郝助理,叫我名字吧。”
“千雅,你幫他擦下臉上的汗水。”
她爸已經看上郝建,拚命用眼睛和話語鼓勵女兒親近他。
汪千雅當著病房裡幾個病人和家屬的麵,拉不下倒追他的麵子,羞澀地站在那裡不動。
“千雅,你聽到沒有?郝助理,這麼高的職務,工作又這麼忙,還抽出時間來幫我看病,我心裡過意不去。你削個蘋果給他吃,再給他擦一下汗。”
汪千雅要去削蘋果,郝建對她說:
“汪千雅,你不要忙,我在撚針,不能吃東西。”
汪千雅猶豫了一下,拿餐巾紙走上來給他擦汗。
郝建不好意思讓她擦:“我自已來。”
伸手去拿她手裡餐巾紙,不小心碰到她纖細柔滑的手指,感覺有股電流從她手指上傳進他身心。
兩人都有了心靈感應。但郝建心裡還沒有放棄慕如煙,有意淡化這種感應,不敢接納汪千雅向他投來的多情目光。
撚到五點多鐘,郝建收到於詩曼一條微信:
郝建,劉育興讓我到那個地方去吃晚飯,肯定居心不良。你一定要來救我,我才敢去。
郝建停下撚針,給她回複:
你大膽去吧,我在八點鐘之前趕到。他不會那麼快采取行動的,你也可以在吃飯時拖下時間。
於詩曼回複道:
好的,但你一定要來。你不來,我今晚就會失貞。真的失貞,我找你算賬!
郝建馬上給她回複:
一言為定,我肯定來,你放心大膽地去吧!
郝建用身子遮住手機,跟於詩曼發微信。
汪千雅看著,敏感地問:
“你在跟誰發微信?”
郝建說:“跟慕總,她問我在哪裡,什麼時候回去,我告訴她,我在給汪千雅爸爸紮針。”
“這事她也知道。”
汪千雅眼睛亮亮地盯著郝建問。
“我跟她說的,我撚到五點半走,我還要去警局,做一下筆錄,再到另外一個地方去。”
“你太忙了。”
汪千雅含情脈脈地看著他:
“忙不過來,有些事情我能做的,可以讓我做。”
郝建說:“謝謝你,但這些事,你都乾不了。不要說你是一個女孩子,就是大男人也乾不了。”
下午兩點鐘,於詩曼坐著劉育興的奧迪R8車出去,到下屬子公司去考察。他們走馬觀花地去了兩個單位,看了兩個樓盤。
四點多鐘,劉育興把於詩曼留在一個售樓處,對她說:
“於秘書,你在這裡搜集一些數據,我有事出去一下,等會給你打電話,看到哪裡吃飯。”
於詩曼點頭同意:“好的。”
快五點鐘,劉育興給她發來一條微信:
你過來吃飯,我把地點發定位給你,你打的過來,回去我給你報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