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煙抹乾紅紅的眼睛,睜著淚眼看著他說:
“被撞得很重,慘不忍睹,醫院開出了病危通知書,讓我在手術書上簽字。”
旁邊隻有四五個人看著,有個中年婦女說:
“真的很慘,不敢看,渾身是血。”
郝建也傷心得眼睛發紅。但他知道,現在家裡隻有他是健全的男人,要支撐起這個“寒冷發西風”的寒門。
“他怎麼出的車禍?肇事司機找到了嗎?”
郝建問這個關鍵問題。
柳如煙說:
“我一接到電話,就打的趕過來。爸爸是被三個好心人送過來的,還有兩個交警。一個好心人拿了爸爸身上的手機,從裡麵找到‘女兒’的號碼,才打給我的。”
郝建注意捕捉著有價值的信息。
“有個好心人說,他們都沒有看到肇事車輛。隻發現他一個人躺在路邊,滿身是血。”
柳如煙抹著紅紅的淚眼說:
“他們打了110,交警趕到,拍下照片,才跟交警一起把爸爸救到醫院。”
“這是一起交通肇事逃逸案,必須查到這個肇事司機,否則,費用怎麼辦?”
郝建知道,這個車禍的醫療費會很大,他們承擔不起。
一會兒,郭婉貞也急匆匆趕到。
“你爸怎麼樣啊?”
她一來,就關切地問。
“在裡麵搶救。”
柳如煙看著媽媽說。
郭婉貞眼睛一紅,哧哧地哭起來。
柳如煙被媽媽感染,也抹起眼睛。
郝建安慰她們說:
“事情已經出了,哭也沒有用。還是勇敢地麵對它,想辦法克服困難。”
母女倆止哭,三個人一起坐在手術室門外的長椅上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