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,他混進婚宴人群,喜飯照吃,喜糖照拿,一直在尋找動手機會,卻根本沒有。新郎郝建身邊總是圍滿了人,他連單獨上廁所也沒有去過一次,哪有機會對他下手?
現在隻能在洞房裡下手。
可這裡也有這麼多人,他要從褲子袋裡掏出彈簧刀,肯定會被人發現。所以他決定找個地方躲起來,等洞房結束,新郎新娘上床後再動手。
為了得到五十萬報酬,他決定鋌而走險搏一記。
三樓麵前很大,大概有四五百平方,顯得很空曠。他轉了一圈,找到一個藏身之地,但逃跑的通道沒找到。
他不能要錢不要命。
三樓有個衛生間。他走進去一看,後窗口的外牆右側有根白色落水管。他心頭一喜,通道有了。
灰牙小夥走出衛生間,趁人不注意,偷偷躉進會客室,虛掩上門,挪開一張三人沙發,他跳到沙發背後,躺下來,再把沙發挪進去。
鬨洞房的人有些尷尬,因為郝建父親沒來,一個男親戚也沒有,怎麼讓新娘跟公公,或者郝建的伯伯叔叔等男人擁抱?
“扒灰的人沒有,不好鬨啊。”
有人嘻笑著說。
“新娘倒很舒服,男方一個親戚也沒有。”
這一麵吧?慕如煙有個姐姐,卻早已躲掉了,連婚禮也沒來參加,不知為什麼。
大概是生氣了,她的總裁位置又換給妹妹了。
隻是一個媽媽。有幾個促狹鬼想把新娘的媽媽拉上來,讓她跟女婿擁抱。
朱紅梅氣死了,拉下臉發火罵人,他們也就不敢強拉。
她本來就討厭窮光蛋贅婿,是他讓她做不成官家母,富家母,隻能做窮家母,氣得不得了,還讓他跟窮女婿擁抱?打死她也不肯。
那鬨洞房怎麼鬨呢?
有幾個對新娘的美貌垂涎欲滴的男人,有親戚,也有鄰居,想趁機親近新娘,揩油占一下便宜。
這是唯一可以揩一下新娘油的機會。過了今晚,就再也沒機會了。
“現在隻能讓新郎新娘來個深吻,給我們看一下。大家說好不好?”
“好——”
人們應聲而笑。
“噢——來一個。”
有人起哄,喊叫。
郝建和慕如煙很少深吻,怎麼能當眾深吻呢?
這個要求太過分了,他們做不到。但按照習俗,新郎新娘不能衝鬨洞房的人發火。
他們低頭紅臉地坐在那裡不動。
一些男人的行為出格起來。他們捉住郝建的身子往慕如煙身上推,逼他們親熱。郝建被推拉得很不堪,卻隻能尷尬地憨笑。
慕如煙沒想到鬨洞房會這麼繁瑣,粗俗,讓人難過。早知這樣,她就不同意搞了。可她也不能發火,隻能忍氣吞聲,皺著眉頭閃身躲避。
有幾個男人上來捉她胳膊,推她身子,趁機占她便宜。雖然這是冬天,但新娘穿著透明潔白的婚妙,粉臂玉頸和嬌豔的臉蛋都露在外麵,潔白而有彈性的肌膚清晰可見。
一個不知是什麼親戚的四十多歲男人,動作太猥瑣,竟然向新娘身上伸去,摸新娘的纖纖細腰。
郝建看到後,拉下臉說:
“這樣鬨洞房,是不是太過分了?”
“好好,不要再鬨了。上門女婿新郎官,已經等不得了,要緊跟新郎新娘入洞房,鑽被窩,鴛鴦戲水,早生貴子。”
那個男人尷尬地說,反說郝建等不得。
新娘也陰下臉嘟噥了一句:
“不是這個意思,我樣鬨,太難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