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郝建,你是不是醒了?”
慕如煙還是冷冷地問了一聲,伸手來推他的肩膀:
“你有知覺,就點個頭,或者睜開眼睛看我一下。”
郝建不能點頭,用力推開厚重的眼皮,看了慕如煙一眼。慕如煙還是那麼嬌豔迷人,神色依然那麼高冷。
“郝建,你真的醒了?”
慕如煙驚訝地看著他,伸手推他肩膀:
“你能動嗎?”
郝建還是不能動,連眼皮睜開都吃力,他又關上眼皮,躺在那裡不動。
“還是死人一個。”
慕如煙嘀咕一聲,就去洗刷,更衣,然後拿著挎包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下午,丈母娘從外麵回來,上來看郝建,用手推了一下,見他依然不動,拿出手機走出去,邊走邊打電話:
“慕曉鬆,今天晚上你過來吧。要早一點,趕在如煙回來前,這個死丫頭心軟,回來看到了,不同意的。”
丈母娘的聲音說得很低,但郝建還是聽清了。
他們今晚要弄死我,郝建有些緊張,但並不怎麼害怕和悲傷。他也不想連累慕如煙,連累慕家。真的醒不過來,變成植物人,就生不如死,還要連累慕如煙和彆人,他自已也想自殺呢。
他隻是怕自已死後,慕如煙嫁給他情敵關華鑫,過不上幸福生活。這是最讓他留連活著的原因。
當然,報複仇人,也讓他難以閉眼。
不知什麼時候,慕曉鬆來了。
他與朱紅梅有些神秘地走進來,慕曉鬆彎下腰來看他,再用手推他身體:
“郝建, 你醒醒。”
“還是一點知覺也沒有。”
慕曉鬆對朱紅梅說:
“看來沒用了,老天真的要讓他離開慕家,離開這個世界。”
“你準備怎麼處理他呢?”
朱紅梅與慕曉鬆退到門外。
慕曉鬆說:
“我把他裝出去,丟下懸崖。”
“你要小心點。”
“你下去,把劉媽和老張引開。再把我車子後排右側的車門,拉開在那裡。”
“嗯。”
朱紅梅應了一聲,轉身走下去。
慕曉鬆等了幾分鐘,聽下麵老張等人往彆墅後麵的公園走去,連忙走進來,撩開郝建身上的被子,把雙手插到他身下,將他的身體托抱起來,快步朝樓下走去。
郝建感覺自已被人抱走,但動不了,隻得任他去。他想睜開眼睛,最後看一眼慕如煙,可慕如煙不在家,他就沒有睜開眼睛。
慕曉鬆抱得有些吃力,他氣喘籲籲地抱到樓下,走出院門。他車子後排右側的車門開著,他把郝建的身體放在車椅上,關了車門,迅速把車子開出去。
他開著車子來踩點過,發現一處路邊的懸崖可以拋屍。下麵是很深的山溝,山溝裡有野獸出沒。
不到一個小時,慕曉鬆就開到這處懸崖邊。他停下車,出來拉開車門,把郝建從車椅上抱出來,走到懸崖上,對著下麵的山溝說:
“不好意思,郝建,不是我要你的命,而是你沒有做豪門女婿的命,大家都看不起你,反對你,你就安心地去吧。”
他嘴裡說著,殘酷地把郝建還有體溫的身體往前一送,再一拋,趕緊轉身坐進車子開走。
他怕聽到屍體甩下山溝的崩潰聲。
沒想到懸崖邊上有顆斜伸出去的鬆柏,郝建的身體被鬆柏檔了一下,沒有甩下山溝,而是滾落到鬆柏根部一塊凸出來的山石上。
郝建是麵朝下跌在山石上的,山石上有根尖利的石角刺破他衣服,再刺入他皮肉。一陣劇痛把他刺醒。
他坐起來一看,自己竟然坐在懸崖邊的一塊山石上。
郝建驚喜不已,雙手合十,坐在山石上練起功夫來。練了兩個多小時,他感到身體恢複正常,一切回到原來的狀態,就收了光明大手印,站起來通過那顆鬆柏爬上懸崖。他謝過救他一命的鬆柏,轉身沿著那條彎彎曲曲的山路朝山下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