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惜霞坐在床沿上,猶豫了好久,也想了好久。
“依依睡中間。”她低聲道。
“那我睡外麵。”陳元驚喜的道。
“先洗澡去吧,分兩批,我和依依先洗,最後是你。”霍惜霞輕歎道。
她們起身去拿衣服的時候,霍惜霞忽然回頭道:“我擔心小弟,上次小弟因為朱家澄清送禮的事,去外麵買醉,結果鬨出了那麼大的事。”
“而這次他又因為媽的事晚上一個人出去了,他雖然二十三歲了,可還是像個孩子一樣衝動,我擔心他又會做出什麼想不開的事。”
“放心吧,把他交給我。”陳元微笑道。
陳元好不容易爭取到一次和老婆女兒同睡一屋的機會,他當然不會親自出手了,於是他走到了院子裡,對黑暗中說道:“兔子,麻煩你去照看一下霍東明。”
黑暗中傳來有些彆扭的普通話,道:“一個大男人的,需要我保護嗎?再說了他都二十三歲了,而我隻有十八歲,有十八歲的女孩去關照二十三歲的男人這個道理嗎?”
陳元尷尬的說道:“從小沐浴在和平陽光下的祖國花朵,一般都是晚熟的。”
“好吧。”卯兔答應了。
陳元提醒道:“記住,你是去保護人,而不是刺殺彆人,顯然這對你來說會困難許多,但也是對你的一種曆練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卯兔應了一聲,便消失在南城的霓虹中。
霍東明離開了老宅,離開了城中村,來到了公路上。
他望著車來車往,心裡麵是一片空蕩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