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家親戚看郝建的目光不同起來。
郝建的頭終於抬起來了，跟剛開席時的局麵正好相反。
連他媽媽和丈母娘也都挺起胸膛，臉泛驕傲之色。
“慕家兩個女婿，真有意思。”
那邊桌上有人小聲嘀咕:
“一個外表光鮮，裡麵全是敗絮。一個外表沾滿泥土，裡邊卻是一塊烏金。”
慕興中的生日宴在悶悶不樂的氣氛中結束。
郝建像沒事一樣，高高興興地與慕興中一家人握手告辭。
但他剛走出包房，羅玉琳就拉著魏健康走過來，抹下麵子對郝建說：
“郝建，我看你什麼都知道，能乾得不得了，你能不能幫我女婿一下，讓他躲過這個劫難？”
郝建看了媽媽和丈母娘一眼，不卑不亢地說：
“大嬸，我剛才說的話，就是在幫他。他照我說的去做，會少吃好多年官司。而如果選擇逃跑和躲避，最後還是會被抓，那就要多吃很多年官司，不合算的。”
魏健康蔫頭耷腦的，跟剛才判若兩人。
她老婆慕彩雲急得眼睛紅紅的，快要哭出來了：
“他一直在瞞我，從來沒有跟我說過，他公司是做套路貸的。我要是知道，早就不讓他搞了。他要是真的進去了，叫我們娘倆怎麼辦啊？”
郝建搗毀過套路貸公司，對它的情況很熟悉，就問：
“魏健康，你們搞套路貸，有沒有搞暴力催債？這一點很重要。譬如，抓人，打人，非法拘禁，上門鬨事，坐在人家家裡不走。”
“在欠債人家門上亂塗抹，寫欠債的大字，用喇叭喊汙辱性的話，在網上發欠債人的豔照，是用電腦合成的，甚至綁架漂亮的女債主，要她以身抵債等等。”
魏健康的頭越垂越低。
“你是負責哪個部門的？”
郝建問：
“前期策劃部，審核放貸部，還是貸後催收部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