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手動了。”
慕小芬驚喜地叫起來。
大家都湊上來看慕玉剛的臉。慕玉剛一直閉著的眼皮跳動起來，瞼毛也開始閃動。
孫院長高興地說：
“慕老真的醒了。”
“爺爺，爺爺，我是如煙啊，你能聽到我聲音嗎？”
慕如煙激動得淚流滿麵，她把頭湊到爺爺耳邊，一聲聲地叫著。
“爸爸，嗚嗚嗚。”
慕小芬忍不住大哭起來。
郝建對她們說：
“快不要哭，也不要叫，要讓他安靜，不能激動。”
慕小芬立刻止哭，慕如煙馬上停叫，慕興中則一頭黑線。
病房裡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慕玉剛的臉。
慕玉剛慢慢睜開眼睛，黑眼珠轉動起來。他搖著頭，眨著眼睛，好像在回憶。
“爺爺，你醒了。”
站在慕玉剛頭邊的慕如煙俯下身叫他。
慕玉剛眼睛定定地看著小孫女，嘴巴蠕動著要說話。郝建趕緊拿出手機，悄悄打開微信裡的錄音功能，裝作不經意的樣子，放到他枕頭邊。
“如煙，你回來了。”
慕玉剛的聲音還是很微弱，但站得近的人都能聽清：
“他們逼我改變主意，我不肯，他們拍桌子叫罵。我一激動，就昏倒了。如煙，總裁還是由你當，我相信你！”
“好的，爺爺。”
慕如煙激動得熱淚盈眶，連忙道謝：
“謝謝爺爺，謝謝。”
慕興中臉色發黑，縮在後麵，心虛得不敢湊上前來看父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