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市場規模很大,光走一圈,就要一兩個小時。
跟賭石市場差不多,隻是石頭換成了黃花梨原木。一間間房子裡,一個攤位前,橫放著一棵棵黃花梨樹杆,有長有短,有粗有細。有的整棵樹,有的鋸成樹段。
市場裡走馬觀花的人多,出手買的人少。
郝建跟著丈人在市場裡慢慢走著,看著,看得眼花繚亂,卻不知如何下手。
黃花梨樹的表皮都是一樣的,不鋸開,就看不出裡麵的木質。
黃花梨最值錢的部分,是裡麵的樹芯。就像賭石一樣,不鋸開,誰也看不到樹芯是大是小,是好是壞,隻能憑感覺和經驗。
郝建和慕國豪都是第一次來,沒有經驗,也沒有感覺。
“我這棵樹隻賣十萬元,大家來看一看,瞧一瞧。”
一個攤位上有人喊起來:
“裡麵的樹芯硬實金貴,做成家具,能賣到幾千萬哪。”
“呼啦”一下子,彙過去一大撥人。
慕國豪和郝建也朝那裡走去。
“這棵樹,我原來要賣十五萬的,現在急著用錢,便宜賣了。”
樹主人見彙過去這麼多人,更加起勁地叫賣起來:
“它的樹芯可以做四把椅子,兩張桌子,至少能賣到兩千萬。”
有幾個家俱商人有些動心,拿著手機對著它拍照。
慕國豪也躍躍欲試,用手機把它拍下來,準備出手購買。
郝建走上去觀察。
這棵樹直徑在二十公分左右,連根帶梢樹杆有五米兒多長。樹皮粗糙開裂,紋理不清。樹梢鋸得很細,樹根有七個分叉根須,看不出樹芯的木質和紋理。
“這樹我要了。”
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走上來說。
另一個長方臉男人,競價說:
“我出十二萬。”
慕國豪也看中這棵樹,加價說:“我出十。”
他嘴裡的“五”字沒有說出來,郝建拉了拉他的衣襟,朝他搖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