呆了半個多小時 ,郝建才坐到餐桌上,一個人悶悶地吃起飯來。
丈人柳德法在郊區做保安,平時不回來。丈母娘賣菜,每天都要很晚才回來,讓他不要等她。以前,柳如煙不上夜班,都能準時回家吃飯。
郝建每天一下班,就回家先做飯。他做得很認真,也有勁,在菜的色香味上下功夫。看到柳如煙吃得香,他心裡感到說不出的高興。
可從上月下旬開始,柳如煙突然不準時下班。問她,她總是說加班。
今天晚上,柳如煙該不會再騙我吧?
而且她說得這麼硬氣,對我追查她的去向這麼生氣,她難道真的沒有出軌?
吃完飯,郝建逼自己靜下心來,走進臥室,在寫字台前坐下來。
不能補課,額外收入被切斷,怎麼買得起房啊?
邊備課邊想心事,到十點多鐘,郝建一個人上床休息。
第二天早晨六點多鐘,外麵響起開門聲,柳如煙下班了。她沒有睡到郝建一張床上,而是搿了一條被子,睡在客廳裡的三人沙發上。
她開始搞冷戰,作好離婚準備。
郝建沒有馬上起床。
今天是星期六,下午才去補課,他想睡個小懶覺。
第一個起床的是郭婉貞。
郭婉貞起床後,見女兒睡在沙發上,就走過去問:
“如煙,你怎麼睡在沙發上?”
柳如煙懶洋洋地說:
“你不要管我。”
郭婉貞愣了一下,才壓低聲說:
“你要跟他離婚,就趁早,不要拖。跟他好好談一下,好合好散。”
明確支持女兒離婚。
柳如煙轉了一個身子,麵向沙發背,不再說話。
郭婉貞又痛心疾首地嘮叨起來:
“我們家本來就窮,你還要往窮坑裡跳。”
“不要煩,我睏。”柳如煙嘟噥。
“好好,你嫌我煩,我也不管你了。”
郭婉貞嘴裡嘀咕著,開門走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