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共來了八個人,八個人走進一個本來就很擠的兩居室租屋,就更擠了。
他們一走進來,就去次臥室裡看柳德法。柳德法的哥哥和妹妹,走到柳德法頭前去叫他。
柳德法躺在床上不動,隻是眼睛定定地朝他們看。他妹妹先哭,然後就感染所有親人,眼睛紅紅的抹起了眼淚。
大家抹完眼淚,開始說話。
第一個說話的是柳德法的妹夫,他是老家一個服裝公司的供銷員,有些見識。
“二哥被撞得這麼嚴重,怎麼就弄到家裡來了?應該在醫院裡治療啊。”
這是埋怨。
“對呀,他是什麼時候出院的?”
柳德法妹妹也不滿地附和。
柳如煙和郭婉貞沉下臉,神色尷尬。
“柳如煙,你們是不是沒錢看病,才弄回家的?”
柳德法哥哥看著侄女問。
柳如煙心虛得不敢回答,就拿眼睛來看郝建,想讓他跟他們說一下。
柳家八個親戚都把目光朝郝建投來。
柳如煙大伯的兒子,也就是柳如煙的堂哥柳永傳,是做建築裝飾工程的。他賺了一些錢,有車有房,就看不起沒車沒房的郝建。
他不屑地提著嘴角說:
“他們哪有錢看病啊?這房子也是租的吧?”
柳如煙姑姑的女兒柳雯玲,也是剛剛結婚,卻嫁了一個富二代,在省城買了房子,還買了寶馬350,更加驕傲。
“如煙姐,你人長得比我漂亮,成績也比我好,還考取了名牌大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