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蕊說道五個億的時候,眼神格外嘲諷地在林蕭丟下的工作服上打轉。
“做人啊,最好還是腳踏實地,不要天天做夢,想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,還好意思說還錢呢!你兜裡能有五千塊嗎?”
林蕭越是聽著張蕊的話,表情就越是冷漠。
連同張蕊再說上幾句的心思也沒有。
“你回去吧,過不了多久,就會有人把錢送過來。”
隨即,林蕭就轉過身子,不再理會張蕊。
“你做夢!”
張蕊看著林蕭的態度,氣得接連跺腳。
眼見著林蕭真的不再搭理自己,張蕊的眼神就越發厭惡。
“沒想到你還是這麼一個愛裝的人!我們張家是瞎了眼才想幫你!惡心!”
說完,張蕊便憤然離去。
林蕭這才側頭,看了眼張蕊的背影。
他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。
說到底,張蕊也就是個二十歲的小丫頭,林蕭本來不想同她計較。
奈何年紀雖小,氣人的本領卻不錯。
“救人還救出個麻煩來了。”
林蕭苦笑著搖搖頭。
下一刻,林蕭就未加思索,直接給鄭發斌發去短信。
將事情情況簡單地同鄭發斌說過一遍之後,林蕭即刻安排鄭發斌將錢給張滄海送去。
鄭發斌收到林蕭的信息,原本就不敢大意,又怕張滄海離開泰安,絲毫不敢耽誤,立刻趕往銀行調取資金。
而此時的張蕊,已經趕回到了酒店之中。
她看著還掛著吊瓶的自家爺爺,氣不打一處來,委屈地說道:“爺爺!你看你一片好心,幫了個什麼玩意!”
張蕊嘀嘀咕咕地罵道,不停地同張滄海告狀。
將所有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。
“爺爺,你就說,這種人我們乾嘛要幫!我看他就是娶不到我,故意想惡心報複我!”張蕊嘟著紅唇,滿心不爽。
隻是張滄海的表情卻和張蕊想的不同。
他有些疑惑驚異地皺著眉頭,始終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。
這個年輕人到底怎麼回事?
是他老了嗎?
怎麼完全搞不懂這林蕭到底在想些什麼!
張蕊見張滄海不理會自己,氣悶地雙手抱胸,嘟嘟囔囔地說道。
“要不然他就是故意裝,表明上裝得清高不領情,實際上心裡指不定怎麼高興呢!”
她眼珠子一轉,撲到了張滄海的床前。
“我懂了!”
“這小子,一定是想著再怎麼訛錢呢!就他這種人品的家夥,想做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奇怪!”
張蕊伸手揪了揪張滄海的胡子,示意張滄海聽自己分析:“他這麼窮,又沒用,還說要還錢給我們,不就是癡人說夢嗎!”
“故作清高的家夥,他今天搬家才賺八百塊哎!一天累死累活才多少錢,拿什麼還?”
張滄海對於這點自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你說他說這個話,到底是圖什麼?難不成我還會再給他錢嗎?就算是沒腦子的人也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吧?”
張長海咂舌。
“難道說,他連這個也想不明白,覺得我真的還會給他錢嗎?”
張蕊不屑撇嘴:“我看他就是沒腦子,還有什麼好解釋的?”
就在兩人討論著林蕭到底傻成什麼樣的時候。
門口突然傳來了幾道輕輕的敲門聲。
“我說過了沒事不要打擾爺爺靜養吧?”
張蕊怒聲說道,快步走上前,一把拉開門。
秘書看了一眼張蕊,小心翼翼地邁步走入房間。
她恭敬地看著床上的張滄海,雙手奉上一張支票:“老板,這次情況特殊,泰安市的鄭發斌鄭先生,托人將支票送到了我這裡,順便叫我給您傳一句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