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眼眶又即濕潤。
離家這幾年,回想起來不過彈指一瞬間,但悄然間已是花開花落,花落花開。
歲月不饒人,少年子弟江湖老,曾經的紅顏少女,鬢邊也已現了白發。
看著蒼蒼老態的父母,想到這幾年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,自己沒能在身邊儘孝,她自責又歉疚。
陳友明板起臉道:“過去的事情,還提他做什麼?這大好喜慶的時候,有什麼好哭的!”
他話是這麼說,卻是因為大男子主義從小紮根心底,所以嘴硬,實際上自己已然是淚眼朦朧。
陳母亦是雙目含淚,拉著女兒的手,笑著道:“你爸說得對,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,重要的是我們家現在團團圓圓,你也找到了值得托付的人,我跟你爸就是苦點也是開心的。”
提到這一茬,陳友明端起酒杯,向江夜示意了一下:“江夜啊,這次咱們家的事,多虧了有你幫忙。這段時間家裡情況確實有些困難,但很快就會好起來了,以後你要是遇到什麼事,隨時跟叔叔說,昂。”
陳母沒好氣道:“就你能耐,你又能幫到人家什麼了?”
陳友明頓時相當尷尬:“你懂什麼?彆說話!”
他又怎會不知道,江夜壓根不會需要他的幫忙。但作為一個父親,他不能讓準女婿覺得自己家是個累贅。
那樣的話,自己女兒會被瞧得小了。以後若真嫁到江夜家裡去,指不定要受欺負。
陳母和陳欣妍作為女性,不明這其中關節,江夜同樣作為爸爸,卻是知道陳友明的意思。
微微一笑,跟陳友明碰了碰杯: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,我一定不跟叔叔客氣。”
陳友明哈哈大笑:“那感情好,乾了!”
一個半個小時後,陳欣妍母女都已吃好了,陳友明和江夜還在那胡吃海喝,吹個沒完。
菜熱了又熱,兩人也是越喝越高,到後來勾肩搭背,竟以兄弟相稱,搞得陳欣妍母女啼笑皆非。
而另一邊,江夜的大動作,也已傳到了坐在黃安縣權力巔峰的畢誌飛那裡。
黃安縣遠離陵南權力中心,屬於山高皇帝遠的存在,畢誌飛作為總長,在這一方小天地,就是皇上一般。
而牛有勁團夥,就是他手下最厲害的鷹犬,這些年來為他創造了不知多少利益。
如今有外人來到他的地盤,廢了他的鷹犬,令他蒙受巨額損失,他自是慍怒。
當下親自帶人來到武裝部,點名要見鄧彬,他要叫鄧彬知道知道,黃安隻有一個人說了算:那就是他畢誌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