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看來,江夜一個女人被炸傷,但江夜已經弄死了肖楚正,算是報了仇,完全沒有必要把事情鬨得這麼大。
畢竟搞出這麼大的動靜,不怕上頭直接來一輪嚴打嗎?到時候得吃不了兜著走。
肖奎覺得,唯有跟自己有深仇大恨的人,才有可能做出這種極度瘋狂的事情。
隻是他偏偏想不通這個人是誰。
當下隻好等待,等到夜深人靜,才出了醫院,前去見自己的手下。
道上混的人,總是狡兔三窟,哪怕是最風光的時候,也一定會給自己留下一條退路,以備不時之需。
肖奎的組織裡,也有這麼一個所在,他將這個地方稱之為避難所。
這是一家外表看起來非常普通的棋牌室,在這裡打牌的都是靜海本地的老人。但隻有極少人知道,這個棋牌室有地下室,而且是兩層極其寬闊的空間。
肖奎到這裡的時候,狂龍,獨角龍已經在了。他們各自的心腹手下,得力乾將,也被他們帶到這邊來。
每一個人都衣衫襤褸的,顯得非常狼狽。坐在早已受了潮的沙發上,低著頭沉默著,配合著地下室那昏暗的燈光,發黴的味道,氣氛格外壓抑。
肖奎來了,眾人全都站了起來,向他打招呼。
“老大。”
“龍爺。”
肖奎擺了擺手,在一個空位上坐了下來。
“現在,給我說說詳細的情況。”
幾個主要骨乾依次向他彙報,從事情發生到撤退,每一個細節,都在肖奎的要求下說得清清楚楚。
肖奎聽完以後,神色劇變。
“中南省過來的人?中南省……”
“他媽的,還真是那個狗雜種!草他娘的,他真是失了智!”
肖奎自問自己和江夜的恩怨,就是那一次爆炸。
可那次爆炸,江夜毫發無損,他的女人也隻是受傷而沒有死。
可是這家夥呢?竟然當天就把整個中南省的人都調過來了?也隻有當天就調動,不然的話,人不會來得這麼快。
就因為這麼一件小事,就要傾儘全力跟人拚個你死我活,這他媽不是瘋子是什麼!?
狂龍問道:“老大,下一步咱們怎麼辦啊?這一次咱們損失慘重,說什麼也得報仇啊!”
肖奎神色陰狠地點點頭:“仇是一定要報的,那個狗雜種以為突然帶大批人馬來個突然襲擊,就能夠重創我,也是太天真了。”
“嘿!讓他得意兩天,我這就召集人馬,備上戰船武器,跟他在海上決一生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