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沒有什麼需要彌補的。”柳詩穎咬牙道,已經下定決心:“六年前我從醫院裡救你出來,那是我作為醫生的職責,你不用愧疚。”
“至於後來發生了不該有的關係,從而造就這一段孽緣,我很後悔。”柳詩穎一聲哀歎:“這些年我一直在想,如果當初我們沒有這段孽緣該多好啊。”
張天銳苦笑:“詩穎,你不會是真對你媽說的那個條件動心了吧?”
“我為什麼不動心?”柳詩穎反問。
張天銳沉默,一會後,略帶嘶啞的聲音發出:“那個家,對你很重要嗎?”
柳詩穎仰頭一歎:“曾經年少無知的我以為不重要,現在我覺得很重要了。我這麼做,也是為了給我們的孩子一個穩定的家。”
“現在我們不正好組成一個穩定的家嗎?”張天銳有些憋火,聲音大了幾分:“你為什麼非要寄人籬下地去你媽家遭受白眼。”
“即便遭受白眼,也比當年活得狗都不如的日子要強!比整天活在你的欺騙中強!”柳詩穎也提高了聲音。
“相信我一次行嗎,我回來了,以後不會再有那樣的日子,我保證,我指天發誓!”張天銳抬起手準備發誓。
“行了,發誓對你而言一文不值。”柳詩穎冷笑:“張天銳,我根本不信任你,多說無益,咱們好聚好散吧。從此後,你我兩不相欠。我隻有一件事,以後你無論發生什麼事,彆連累到我和孩子,算是我求你,可以嗎?”
柳詩穎美眸望著張天銳,眼裡流露出哀求的目光。
那目光,讓張天銳心頭一陣痛楚。
“呼哧……。”仰頭,深深做了一個呼吸,張天銳頗有幾分無奈:“你既然心意已決,我不多說什麼,但孩子怎麼辦?”
“孩子……。”柳詩穎愣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