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頭至尾，眼神深邃，讓人如臨深淵。
很多人在這樣的目光下，意識正在潰散，精神正在解體。
“你……姑且說你們，是兩個不同的人格麼？”
寧北川問，他想確定一些事情。
曾經，在中東戰場，他見過一個女孩。
她是冰冷的殺手，實力強橫，毀天滅地。
就算麵對百萬敵軍，刀鋒所指，依舊如故。
可一場戰爭過後，她卻迷失了。
寧北川曾眼睜睜的看著她從冰冷的殺手轉變為孤苦伶仃的戰爭遺民，飽受打擊。
她甚至一度認為，她本就生於戰火，卑微如草芥。
這是精分的典型。
他甚至提醒過她一些事項。
可最終，她選擇了無視。
後來，寧北川自中東戰場一戰封神，正式開啟了崛起之路。
此後，他走遍萬裡河山，卻再也未見當初躲在黑黝黝的防空洞裡瑟瑟發抖的女孩。
或許，她死了。
或許，她隨著流民湧入北方大陸。
亦或許，她還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饑寒交迫。
因為她做了選擇，選擇與眾生疾苦。
思量間，薑洛冰冷的語氣再度響起：“不，從專業角度講，這並非不同的人格，而是不同的意誌，這是兩種不同的極端。”
“我可以是心係天下的絕世神醫，受萬民敬仰，也可以是森羅地獄的煉獄天使，所過之處，寸草不生，這取決於我，而非旁人，無邊的黑暗再度降臨，這次，我即黑暗。”
言聞。
寧北川楞了楞，似乎有些意外。
這話……他似乎在哪裡聽到過，一時間卻想不起來。
麵對這樣的薑洛，寧北川淡笑道：“所以，你現在的選擇是…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