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許,跟他所奏的歌謠有關。”
寧北川這樣想著。
第二天,當船家又開始吟唱的時候,他靠近了一些,去聽船家的歌聲。
歌聲很乾澀,卻又帶著無窮的魅力,每一句都夾雜著大量的隱晦涵義。
船家的歌謠響起:
忳鬱邑餘侘傺兮,吾獨窮困乎此時也。
寧溘死以流亡兮,餘不忍為此態也。
“這……”
寧北川皺眉,聽這調子著實有些熟悉啊。
可眼前的船家,到底是誰呢?
他想不明白。
這個時候,船家停頓,他冷哼一聲道:“年輕人,既然說不出來某家是誰,就不要來打擾某家唱歌。”
“這些歌詞,是前輩即興而發麼?”
寧北川問。
“不是。”
船家搖搖頭,道:“是夢中之人所述,他同某家一樣,一輩子被困在渡船之上,無法脫離,所以才自創了這些歌謠,歌謠很不錯,聽在耳中很舒適,能讓某家變得平靜下來。”
“所以,前輩這是詢問了夢中之人,自己是誰?!”
寧北川問道。
“不錯。”
“但夢中之人並未告知某家是誰,隻是整日整夜開始對著血海吟唱歌謠。”
“或許,等某家把歌謠全部唱一遍,便會知曉某家是誰了。”
“等等,前輩,萬一,我說萬一這夢中之人便是您自己呢?!”
“不,不可能。”
“年輕人,你不要再乾擾某家的心情,夢中之人所麵對的是無邊大江,而某家眼前的卻是浮屠血海,不一樣的,不一樣!”
“可……”
寧北川還想說些什麼,就被對方打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