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就在這時,一道聲音傳來。
“不能管你們?他怎麼就不能管你們了?”
說話的,不是李東他們。
而是看不慣他們的旁觀者之一,就是那個在路上被黑蚊襲擊,最後被李東割開手背放血治療的女孩子。
她因為身體虛弱的原因,一直都躺在帳篷裡休息。
她準備明天那些送奶軍人下山的時候,就讓人把她給抬到城市裡的療養院休養。
此時她從床上爬了起來,指著那些西醫罵道,
“他為什麼不能說你們?同樣是醫生,他在路上救了我的命,你們卻擔心承擔責任,冷酷無情地站在一旁。”
“到了村子之後,也是他找到了羊奶可以驅逐黑蚊的辦法,這才減少了村民跟救援組人員的傷亡。”
“如果沒有他,你以為你們還能安穩地坐在這裡?如果沒有他,你們晚上有勇氣走出帳篷?”
“同樣都是醫生,他做了那麼多,你們又做了些什麼?”
“你們隻會看著漂亮的女人發情,隻會知道嫉妒彆人你們強,除此之外,你們還做了什麼?”
她的情緒有些激動,很是憤怒的樣子。
事實上,她在被黑蚊叮咬之後,那一段時間是充滿恐懼的。
因為,她害怕自己就會感染病毒,因此而死去。
當時她被李東治療,對當時群眾各自的舉動並不怎麼留意的,等她這兩天在帳篷裡休息的時候,才想起來了當時的場景。
越是回憶,她越是覺得心中酸楚難過。
跟她一起過來的那些同伴,甚至還有在醫學院裡很好的同學,他們在自己遇到危險之後,選擇了無動於衷。
而那個上了飛機,被他們挖苦嘲笑的男人,卻在最關鍵的時刻出手救了她的命。
她也為那些同伴設想過,他們初來乍到,對黑蚊沒有任何了解,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這種棘手的問題。
可是,他呢?
他也是初來乍到的。
他也不了解黑蚊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