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婉兒抬起頭來，看著林雨柔手裡的紙巾。
她抿著嘴唇，剛才她真的有一種衝動，將車速提到最高，然後閉上眼睛，一起完蛋算了。
可是，她還是不敢。
不是她怕死，而是她害怕李東到時候見到她們的屍體傷心的樣子，是為林雨柔而傷心，而不是為她。
哪怕那個場景她看不到，但她還是怕。
而且，她也舍不得李東有那種傷心的時刻出現。
雖然李東現在選擇的不是她，而是另外的女人，但是，她對李東的愛，是十幾年來從未變過的。
她的心中，由始至終，都隻有李東一個人。
此時此刻，她看到林雨柔一臉無辜，還有些擔心自己的樣子，突然間，上官婉兒就釋然了。
她已經知道自己到底輸在哪裡了。
“謝謝！”
上官婉兒停止了哭泣，將紙巾接過來，擦掉了眼淚。
“說實話，我真的很妒忌你，剛才那一瞬間，我真的很想殺了你的。”
“你不會的。”
林雨柔還是這句話。
這讓上官婉兒很抓狂，你就不能換一句？
難道她就覺得，這個世界上的人，都跟她一樣那麼善良，都是好人嗎？
這天底下，怎麼會有這麼單純善良的女人啊？
她靜靜地看著林雨柔，足足看了好幾分鐘。
林雨柔被她這樣的目光看著有些不自在，但她也沒有說什麼，心中有些無奈。
要看就看吧。
“我現在總算是知道了，為什麼他會那麼愛你，為什麼他會那麼努力保護你，不讓你受到絲毫汙染。”
上官婉兒的臉上，閃過一抹失落，
“雖然很不甘心，但是你說對了，我不會傷害你，我下不了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