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婉兒輕聲問道。
“回小姐，已經十年了。”
林悅不知道上官婉兒為什麼要這麼問，但她還是回答了。
看到上官婉兒平靜的樣子，她心中，已經隱隱有了猜測，不禁悄然歎了口氣。
“十年，不知不覺，已經十年了啊！”
上官婉兒感歎了一下，
“這十年來，我身邊能說得上話的人，也隻有你一個啊……”
這是上官婉兒的真心話。
從小到大，她都是身份高貴的千金大小姐，而且人非常聰明，除了李東之外，她幾乎沒有其他的玩伴。
而在十幾歲的那一年，她遇到了被生活幾乎壓垮的林悅，然後，上官婉兒就將她納入了麾下，跟了她十年。
上官婉兒是真心將林悅當做自己姐妹來看待的。
聽到這裡，林悅輕輕歎了口氣，但下一刻，卻不禁露出了笑容。
她已經明白了，小姐，肯定已經知道了。
不過，也正因為身份的暴露，她不用再戴著那沉重的麵具，以及那壓得她喘不過氣的任務生活，這讓她現在露出來的笑容，多了幾分真心。
“可是我想不明白啊，你的苦衷到底是什麼？”
上官婉兒問道。
林悅沉默不語。
“我們在一起十年，我從未把你當做下人來看待，也自問待你不薄，而且我也很清楚你的性格，所以，你到底是因為什麼要這麼做？”
上官婉兒眼神灼灼地看著林悅。
她的眼神，犀利，冷冽，但又蘊含著情意。
林悅依舊沉默不已。
上官婉兒輕輕歎息，眼眸之中，滿是失望。
“你走吧！”
這三個字落下，林悅臉色一變。
她很清楚，如果自己真的走出了這個房間，那麼，以後她跟上官婉兒之間，就再無瓜葛了。
她們之間十年的姐妹情誼，將會徹底化作烏有。
“我有一個哥哥！”
最終，她咬了咬牙，說出了這句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