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月的辦公室裡,寧楓坐在任月對麵。
任月看著寧楓,抱著肩膀,一言不發。
寧楓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:“二姐,能不能彆盯著我看了,我臉上,有沒有花。”
任月歎了口氣。
“你臉上是沒有花,可你拿出來的一本證件,竟然連金校長都害怕。”
“這些年,你到底經曆了什麼?”
任月看向寧楓的目光,帶著幾分後怕。
她知道,自寧楓離開孤兒院之後,就一直在南疆,南疆這些年,戰火連綿,傷亡無數。
寧楓回到平川市,必定是無數次從死人堆裡爬出來,不知道經曆了多少生死,她不在乎寧楓是什麼人,爬到了多高的位置。
在任月心裡,寧楓一直還是自己的弟弟。
她隻求寧楓,平平安安的就好。
寧楓看著任月的目光,心中也是一陣暖意。
恐怕除去他這幾個姐姐,沒有誰會在意,他這十年來,經曆了什麼,做了什麼。
位高人寡,大抵是如此。
可他慶幸,起碼還有這麼幾個姐姐,會關心自己,掛念自己。
“不用擔心我二姐,我這不是,已經回來了嗎。”
“南疆的戰事,早就結束了,我以後,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了。”
寧楓寬慰著任月。
這話,隻有他自己,不過是自我欺騙罷了。
南有十六國對九州南疆之地,虎視眈眈。
東有東瀛國,與九州隔海相對,頻頻來襲……
北有狼騎南下,屢屢侵擾九州中原之地……
這四麵,唯獨西麵尚好,有十萬大山,崇山峻嶺,作為抵抗,依靠關卡,能夠退敵百裡之外。
但,遠水解不了近渴,如今的九州國,早已是四麵楚歌。
開戰,隻是遲早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