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於,程建業轉過了頭,蒼老的目光充滿不屑的瞪著鄭長山道。
“老夫年事已高,今年已經六十九歲了,隻比洛誠小上一歲而已。”
“剛剛酒已經喝了很多,再喝下去身體就要受不了了。
至於這蛋糕我還真的吃不了,老夫二十年前就患上了糖尿病,從來不吃這種甜食,就連汽水也不會喝一口。”
“我的解釋,你可還滿意?”
程建業語氣中的不滿毫不掩飾,隻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得出來。
實際上,從剛才他們欺負孫興民開始他心裡就憋著一股怒火,後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忍了下來。
可他們這些人卻是變本加厲,不僅沒有點到即止,反而又開始逼著眾人交保護費,他自己也是迫於無奈拿出了十幾萬。
雖然他當了一輩子的校長,但他卻是清貧了一輩子,除了每月拿自己應得的那一份工資以外,從不私下收受紅包,更不會截留什麼政策,貪汙公款,那些中飽私囊的事他一次都沒乾過。
而剛剛掏出的那十幾萬也就是他自己攢下的全部家當了,結果來參加一場宴會就全都被人給劃拉了過去,這讓他心裡如何能是滋味。
聽到程建業的解釋,鄭長山卻是冷冷一笑道。
“老東西,你踏馬少說這些沒用的,這些不過都是你的借口罷了。”
“年事已高,那洛老爺子喝的也不比你少,而且他的血糖也很高還不是照樣吃了一大塊蛋糕,難道這些事他能做得,你卻做不得嗎?”
“我剛才已經說過了,在這東江省的範圍內,還沒有人可以拒絕我說的話,孫興民是這樣,你也是這樣,沒有人可以例外。”
“識相的,就趕緊把酒喝了,把這塊蛋糕吃了,我還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,咱們之間還是好朋友,否則那孫興民就是你的榜樣。”
鄭長山麵色猙獰的看著程建業,全身都在散發著衝天的王霸之氣。
聽到鄭長山竟然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,程建業也是不禁冷冷一笑道。
“鄭長山,你不要太過分了,差不多見好就收吧,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的那麼絕,更不要把話都說的那麼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