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頓時不敢說話了,動作也停了下來。
空氣陷入沉默,隻有馬車車軲轆轉動時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。
良久,那士兵又悄悄道:“大黑哥,你帶香包了沒,借給我用用,我這全身給叮得好癢,有些受不了了。”
那名為大黑哥的絡腮胡子丟給他一個香包。
“連點蚊蟲叮咬都受不了,你還在南疆活個屁呢,趁早下海去。”
“還有,彆再說話了,現在是在執行任務!”
士兵啐了一口,“任務個屁任務,不就是折磨我們白白走一趟嗎,以我們天羅殿的地位,有誰敢劫我們天羅殿的糧草隊?給他們十個膽子也……”
他的話音還未落下,小路兩旁的草地間突然傳來簌簌的破風聲。
緊接著,如魚群般的箭矢破空而來,直襲麵門。
“敵襲!”
有人高聲大喝一聲,唰地抽出腰間的長刀,一邊擋開飛來的箭矢,一邊往馬車後方靠去。
可是,以人類的反應哪能顧得到從四麵八方都飛來的箭矢,不到片刻便有士兵中箭,慘叫一聲倒了下去。
馬車的馬也受驚長籲一聲,想撒腿逃跑,可又被身後沉重的物資限製住,掙紮半天也沒走多遠,最終耗儘力氣停留在原地。
馬車隊伍停了下來,隊伍裡的士兵當即就成了活靶子,一個個都被萬箭穿心,哭喊連連。
終於,滿天的箭雨停了下來。
就在殘存的士兵以為逃過一劫時,二十名手持各異刀劍的士兵於叫喊聲中從草地間殺出。
“衝!”
“殺!”
“尖刀隊萬歲!乾翻他們。”
糧草隊的士兵本就是驚弓之鳥,聽到如此猛烈的衝鋒怒吼,頓時都被嚇破了膽,雙腿發軟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,更彆說戰鬥。
當尖刀隊衝入場中廝殺時,秦浩慢慢從草地間走了出來。
他四下看了看,緊接著向右走去,攔下一個正匍匐著身子打算鑽入草地的男子。
那男子瞧見秦浩後便立馬起身,想也不想,手中鋒利的長劍猛然揮出。
銀白的劍身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,在月輝的照射下恍如白練行空,正好照亮秦浩那冰冷無情的眸子。
秦浩不覺得這劍招有多優美,隻覺得花哨無比,漏洞百出。
在劍身還沒碰到他之前,他就已經如閃電般出拳,打在那人的胸膛。
緊接著又閃身一退,剛好躲開那人噴出的一口血霧。
那人被一拳轟飛了出去,沒入草地,秦浩看了草地深處一眼,並沒有追上去,轉而朝其他人走過去。
另一邊,本就強悍的尖刀隊對上糧草護衛隊也成了單方麵的碾壓。
一方麵是因為有箭雨削弱對方士兵的數量,另一方麵也是因為糧食護衛隊的士兵太久沒經曆戰鬥,以至於反應遲鈍。
還沒構建起有效的防禦便被尖刀隊衝散,逐一擊破。
終於,半刻鐘時間過去,馬車旁邊的廝殺哭喊聲聲漸漸被風聲淹沒。
在秦浩一拳解決最後一個士兵後,也宣告著此次偷襲的勝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