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小時後。
渡輪緩緩靠近岸邊。
是的,岸邊,而不是港口,因為東倭對走私行為嚴厲打擊,如果在港口登陸,免不了冗長的盤問程序,肯定會出問題。
所以渡輪按照老規矩在東營市一個叫神川縣的普通海岸登陸。
下船時,秦浩以及林清身邊多了兩人,分彆是不久前被海盜殺害姑父的少女井村舞屋、包紮好傷口的吉田雄。
“岸邊閣下,神川縣距離山下縣有半天車程的距離,不知我是否可以先去醫院處理一下中彈的傷口?”
吉田雄對話之人,乃是秦浩。
為了不引人注目,秦浩給自己取的名字叫岸邊涼介,林清則是叫鬱子靜香。
秦浩想了想,點頭道:“你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吧,我們找一個地方會合。”
要想馬兒跑,自然是要讓馬兒吃草,雖然處理傷口會耽誤時間,可傷口是耽誤不了的,況且現在身邊還有另一個麻煩要解決呢。
吉田雄連連道謝,說道:“岸邊閣下,如果可以的話,我們於明天早上八點在神川車站會合,您看如何?”
“神川車站,沒什麼問題。”說到這,秦浩話鋒一轉,銳利的目光逼視著吉田雄,質問道:“吉田閣下,你應該不想死後不入輪回的吧?”
吉田雄滿臉惶恐,“自,自然不想。”
“那就好,希望你能履行你的誓言。”
“保證完成!”
“好的,你去吧。”
目送吉田雄瘸腿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儘頭,秦浩轉頭看向林清,問道:“接下來去哪裡?你問出來什麼了嗎?”
他們身邊的另一個麻煩,就是井村舞屋,因為年齡尚小,遭受巨大驚嚇以及經曆姑父去世的她神情恍惚。
林清看她可憐將她帶在了身邊,想著起碼將她送回親戚朋友的家裡。
可惜的是,井村舞屋自從目睹姑父去世後便一直沒說話,井村舞屋這個名字還是秦浩在她背著的書包上看見的。
林清頗為無奈的搖頭,“她還是什麼都不肯說。”
身為被派往東倭取證的特工,林清自然也會東倭語,可是無論她如何詢問,井村舞屋始終都是一副呆滯的表情。
林清牽她到哪,她便走到哪。
聞言,秦浩看了她一眼,同樣有些無奈,“算了,先不管了,找個地方落腳吧,打探消息才是最主要的。”
……
憑借先前特殊工作時的豐富經驗,秦浩一行人很快就在神川車站附近的一個旅館住了下來。
用餐過後,林清留在旅館繼續開導井村舞屋,秦浩則是來到就近的一家酒吧。
此時華燈初上,霓虹夢幻。
對於線人的消息,自然是不可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寶在吉田雄身上,而且他說的是他表哥可能知道,不是一定知道。
萬一沒打聽到,吉田雄沒完成誓言不要緊,秦浩消耗的可是寶貴的時間啊。
所以雙管齊下是最好的。
酒吧這種魚龍混雜之地,向來是最好打探消息的地方。
秦浩換了身相對老土的裝扮,灰色的和服,右肩外露,鼻前點綴兩抹濃密的胡子,儼然一副漁民下班換上正裝的模樣。
神川酒吧,距離神川車站不到五分鐘路程,也隻有開在車站這種人流相對密集的地方,酒吧才能正常運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