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生,謝謝你!”楊淑芬抹著眼淚說道。
林長生搖了搖頭對母親說道:“娘,您彆這樣說!這都是兒子我應該做的,反倒是我回來太晚,讓你們收了這麼多委屈,是兒子不孝!”
林衛國見他提起回來的事,忍不住將心中的疑問給問了出來。
“長生,當年你到底怎麼會事,怎麼突然就失蹤了,這些年你去哪裡了,過得還好嗎?”
楊淑芬沒有說話,但看著他的眼睛裡,同樣充滿了各種疑問。
林長生整理了一下語言,然後將事情的經過緩緩道來。
十年前,林長生出去放牛回來的路上,遇到一個暈倒在路旁的道士。
鄉下的孩子都是放養的,所以林長生的性格很野。
看見那老道人之後並沒害怕,反而給老道人喂了水。
老道人醒了之後,說他骨骼清奇,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,而且心地善良,與他也是有緣。
於是也不管林長生反不反對,急匆匆的帶著他離開了少陽村。
當時是留了張紙條放在牛背上,大概的意思是告訴林長生的父母,他帶走了林長生,讓林長生在自己身邊學醫修道,十年之後再讓他回來。
說到這裡,他詫異的看了看林衛國他們兩人:“爹,娘,難道你們沒看到師父留的字條嗎?”
夫妻二人對視了一眼,最後,林衛國重重地歎了一口氣。
“牛沒找到!”
林衛國搖了搖頭,苦澀的說道。
恐怕隻有農村人才清楚,一頭牛對於一個家庭來說有多麼重要。
尤其是林家並不富裕。
啊?
林長生不禁瞪大了雙眼,驚訝的問道:“牛就拴在村外那可三叉樹那裡啊!”
林衛國還是苦澀的搖了搖頭:“沒有,我們去找你的時候,沒有看見牛的影子。”
楊淑芬皺著眉頭說道:“可能是被那個天殺的壞家夥人牽走了。”
“對了!”林衛國忽然想到了什麼,於是問道,“你離家這麼近,也就十來分鐘的路,老道士怎麼就不親自過來說清楚呢?害得我們一直擔心這麼多年。”
語氣中,林衛國對林長生的師父充滿了很深的怨念。
林長生想了想,覺得有必要說清楚一些。
當時師父做的事確實有些不太妥當,恐怕也是擔心父母不願意,所以才直接把他帶走,隻留了個字條。
但這十年的時間,他待自己如同親兒子一樣,將他所有的本事都交給了自己。
若不是他的話,那也不會有今天的自己。
林長生解釋道:“爹,其實師父他另有苦衷,他不能耽擱時間,更不想牽連到你們,所以他才不得已將紙條放在牛的身上。”
“是這樣啊!”林衛國聽他這麼一解釋後,心裡總算是舒服了一些。
接下來,他和楊淑芬兩人問起了林長生這些年去了哪裡,在做什麼等等。
林長生把自己一些經曆給講了出來。
當然,一些自身深處險境的事他沒有講,覺得沒必要讓父母為以前的事情擔心。
與此同時,位於村東頭的一棟三層小彆墅裡。
無功而返的張翠紅躺在沙發上,呲牙咧嘴的揉著臉頰。
雖然過了大半天了,也塗抹過了藥膏,但那腫脹的部位不僅沒有消下去多少,反倒是腫得更加厲害了。
原本就巨大的臉盤子此刻顯得特彆滑稽。
沙發對麵,張敬國看到她的模樣後,臉皮抽搐了幾下。
想笑,又覺得不太合適,憋得他非常難受。
“姐,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,不會就這麼忍下去吧?”
張敬國當然知道張翠紅臉上的傷是被林長生給打的,於是這才叫上了張翠紅的妹妹張華豔出麵,想要狠狠惡心一下林長生。
同時,他也有些慶幸,在診所的時候,自己沒有繼續辱罵林長生。
否則,很有可能他的下場和眼前的張翠紅一樣。
他可不認為自己是林長生的對手。
“忍?”
張翠紅尖叫一聲,如同炸了毛的貓一樣。
不過因為動作太大,一下子又扯到了臉頰,頓時疼得他一陣呲牙咧嘴。
她捂著臉頰,等稍微恢複了一點,這才咬牙切齒的說道:
“殺千刀的小野種,竟然欺負到老娘頭上!不僅打了我,還打折了張明的雙腿,這樣的事老娘怎麼忍得下去。”
張敬國皺著眉頭說道:“可聽你下午說的,那個小野種似乎不一般啊,還會功夫!”
張翠紅雙眼一瞪,目光之中爆發出濃烈的怨毒之色。
隻聽她咬牙切齒的說道:“會功夫又怎麼樣?隻要人多,堆也堆死他!”
“這事我已經告訴了你張威哥,要不是他在市裡有事走不開,否則他今晚就回來收拾那個小野種了。”
“不過他說了,最遲後天早上就會回來,且讓那小畜生多多高興一日。”
一聽堂哥張威也知道了,張敬國點了點頭。